姜犹撕下一条粗布，将铁铲长柄缠住手腕。在厉鬼过来时，躲都没躲，直接给女道士表演了一个‘手撕鬼子’。
双胞胎之一的厉鬼在她手心魂飞魄散，另一只厉鬼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是狂怒。
但在‘恶鬼杀手’的姜犹面前，发狂的厉鬼也不是她的对手。
女道士面色像染缸一样，变幻不停。最后只剩惊骇，满眼不信：“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炼制整整一百年的厉鬼，一步之遥就到恶鬼的地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普通人类根本做不到，就连得道高僧、顶尖天师在这里，都无法做到。
她一步步后退，手里的铃铛破碎掉落在地上，双眼溢出血泪。
“你不是人对不对？你是神仙？神仙……”
不用姜犹出手，她全身开始像点燃到尽头的蜡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这是后果，以生魂炼鬼的报应。
如同诅咒一样，一旦炼制的鬼魂飞魄散，与其签订契约的主人也会跟着消散。
姜犹看也不看她，径自跨过，朝着里端房间走去。
灵魂消散之前的女道士听到她小声的咕哝。
“江塘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女道士连投胎机会都没有，消失在天地间。
……
移魂仪式举行之中遇到瓶颈。
鑫宁中学校长，西服男人念了好几遍咒语，都不管用。少年体内的灵魂无法抽离，犹如被钢筋水泥钉住了一样。
接收到裴老越来越不耐烦的目光，西服男人都来不及拭去额头滑落的冷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最为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就在这时，西服男人忽然看见悬挂在林江塘手腕上的红绳，停在念咒。抬脚走了过去，蹲下托起那只手，看见红绳上串着的铜钱。
不是什么普通铜钱，这枚铜钱是传说中专门用来凝魂的，需要用至亲心头血浸泡，从所戴之人孩童时便要开始浸泡，达十年之久才有用。
最重要的是，除非所戴之人自愿摘下，旁人若是强行摘，会受到反噬。
西服男人没想到会在一枚铜钱栽跟头，眼下情况紧急，刀架在脖子上了。他可是最清楚裴老的手段的。
只能强行摧毁铜钱。
‘哐当’
没能他实施，教室前门被人用力踹开。移魂仪式途中是绝对不会中断的，所以他特意安排女道士在走廊守着，对于她的能力，西服男人见识过。
两只一胎出生、惨死，炼制一百年之久的双胞胎厉鬼，是最后保命的手段。
但看见猝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西服男人心头咯噔一下，平日高大校长身份崩塌，近乎下意识问。
“你怎么过来的？不是还有——”
姜犹看向他身边、看上去没有受伤，还安全的少年，一路紧绷、心惊胆战，在此刻消散。
她松了口气，没耐心听他说话，直截了当地道：“都杀了。”
西服男人显然不愿去相信。
可就在她走近时，轮椅上的裴老忽然说：“女孩，我跟你交易一样东西怎么样？一亿换他。”
姜犹没理。
裴老不放弃，还要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