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安可可几乎用力全力给了男人一巴掌!
傅九州瞬间松开手,她趁机从男人怀里跳出来,慌乱间撞上身后的古筝,古筝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颤抖地把衣服穿好,不停地喘着粗气,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其它,沉声道:“小傅总,请自重!”
傅九州用舌点抵了抵腮帮子,周身气息可怕。
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冲他脸上甩巴掌。
听到‘自重’二字,他掀唇一笑,邪得让人恐惧:“你那天主动勾引我的时候可没跟我说要自重。”
安可可脸上血色瞬间消失干净,她忍着鼻头的酸涩,强自镇定道:“正是因为那天错了,所以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希望小傅总成全。”
她知道,如果傅九州不罢休,她根本没有办法。虽然她不了解傅九州的为人,却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这人素来无法无天,疯起来不计后果。
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她没好处。
傅九州轻笑,盯着她发红的眼眶,“我若是不成全呢?”
安可可红唇嚅嗫了几下,沉默着不说话了。
鼻头肉眼可见地变红,眼看着就要哭了,傅九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收回视线。
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
被打的人还没怎么着呢,她先哭了。
凶人的时候哭,床上的时候也哭,打人了还哭……
“你怎么这么能哭。”傅九州将头发撸到脑后,双手插兜淡淡道:“行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安可可悄悄擦了擦眼泪。
傅九州失笑:“走不走?不走我可继续当浑蛋了啊?”
安可可吓得不轻,忙说:“我马上收拾!”
几分钟后,她跟着男人走出别墅,正要上车,包包里手机响起。
她一看是沈垣打来的,皱眉挂断了。
刚挂断,好友舒雪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按了接听,那边沈垣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仿佛早上扇她耳光骂她贱货的不是他一般:“可可,听雪儿说你今天有家教课,现在下课了吗?你把地址发我,我来接你。”
安可可抓紧手机,木然开口:“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沈垣轻笑:“还在生我的气啊,早上的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冲动。”顿了顿,他还在笑,语气里却已经多了几分警告:“奶奶说想你了,让我晚上带你过去吃个饭。”
安可可轻轻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福源一号,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她才发现傅九州一直倚着车门看她,戴着眼镜的他是斯文败类,不戴眼镜时显得轻狂不羁。
那眼神仿佛锐利的刀子,剥开她的衣服,挖出她内心里的狼狈,看得清清楚楚。
安可可说:“麻烦小傅总送我到小区门口就可以了。”
傅九州问:“沈垣来接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