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
华英摇头:“我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过,我看到了司机,只要抓到他,就能找到幕后真凶。”
“司机长什么样?”
正待要说,韦警官站起身,说:“我明天带模拟画像师来,你说他画。”
一行人刚离开,黄健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华英不可置信:“你从青岛赶过来的?”
“对,放下你的电话,我就定了回青城最早的航班,下飞机拦了一辆的士赶过来。”
“这才10多个小时,你……”
黄健打断她的话:“怎么回事?”
华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后得出结论:“这个凶手认得梁天鼎,也认得何美芬。第一次他替何美芬办事,撞掉了谢丽的孩子;第二次第三次他替梁天鼎办事,扫清梁天鼎竞拍土地的障碍。”
黄健没有接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幸好今晚,赵建国还在icu里。”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老赵借的车有问题。驾驶位的安全气囊没弹出,他的脑袋撞到方向盘上,引起中风,医生说问题不大,明天就能出来。我受的伤也不重,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在附近找个酒店,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黄健眼神幽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果然,黄健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华英想喝鸡汤,他不肯下楼,在外面推来的餐车买来两份盒饭,解决了晚餐。
“你担心什么?那个家伙还敢来杀人灭口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医院里这么多人,你杞人忧天!”
黄健拉起被子的两角,盖上她的肩膀:“睡吧睡吧,老大不小的人,睡眠不足,容易长皱纹掉头发。再过几年,我英俊挺拔,你成了老太婆,别人会笑话你的。”
黄健连行军床都没有租一个,拉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以臂枕头,不一会儿,响起轻微的鼾声。他太累了,马不停蹄,一天一夜没睡觉。
熄灯了,屋里屋外安静下来。华英却睡不着,翻来复去地思考着自己的结论,合理,但是经不起推敲。
凶手受雇于何美芬,撞死梁天鼎的儿子,梁天鼎怎么会再用他?
梁天鼎出手豪气,在竞拍场上斗富耍狠常有,使用这种方式打压对手,却不符合他的人设。
哪里出了问题?夜已深,走道的灯也熄了,华英的眼皮子打架。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彪悍的黑影悄悄地走进来,走到华英的床前。
他伸出双手,左手去捂华英的鼻口,右手抬起,手里捏着的注射器,向华英的颈部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黄健突然蹦起来,左手往上一扬,一瓶水泼了过来;紧接着,他抬起右手,右手攥着一只搪瓷尿盆。
当地一声闷响,尿盆砸在脑袋上,黑影啊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黄健也不说话,跳起身去追。
华英醒得透透的,爬起身追了出去。两个人影从安全出口跑出,只听到脚步声咚咚咚,在楼道里回荡。
一直等到天亮,黄健还没有回来。
韦警官带着模拟画像师到来,他懊恼地拍着脑袋说:“都怪我,我应该相信你的话,派人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