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进来问我妈?”
华英迟疑了一下,踏入院门。
屋内亮亮堂堂,桌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只金色的铜火锅,锅边摆放着肉丸子鱼丸子等肉食和蔬菜。
刘子金的爸妈和妹妹,围坐在桌旁。
华英刹那间,有些恍惚,模糊的记忆泛上心头。
但是,韦芝兰一声冷哼,惊醒了她:“你来干什么?”
“我来还彩礼钱!我外婆收了你们家多少钱?”
韦芝兰正要说,被刘子金打断:“那个钱算了,不用还!”
华英没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放到桌子上,对韦芝兰说:“这是3000块,多退少补!我们两家从此再无瓜葛,你要是再派人到我爸妈的店子捣乱,我直接报警,你上次没吃成牢饭,这次可不轻饶!”
韦芝兰像被点燃的鞭炮,嘭的爆炸:“你当你是谁?大过年的,跑到我家里来闹。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面子,我早就对你不客气!”
“好啊,那你冲我来!干嘛对我爸妈下手?”
韦芝兰本来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又嫉恨儿子余情未了,这会儿华英态度强硬,像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
血液上涌,她操起桌上的一只盘子,啪地摔在地上,似乎不解恨,忽然向华英扑过来。刘子金呆了片刻,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妈。
韦芝兰叫骂道:“刘子金,这就是你看中的人?跑到别人家里来扣屎盆子?还有家教吗?她爸妈怎么教她的?”
刘厂长一直没吭声,他听出华英的话里有话,朝韦芝兰怒喝一声:“你闭嘴!”
又转脸朝向华英:“你说有人为难你爸妈?”
华英把刀疤脸白吃白喝的事,说了一遍。
韦芝兰哭天抢地:“栽赃陷害,你栽赃陷害!”
刘厂长:“你可能弄错了,子金妈只有姊妹三人,没有兄弟。”
“如果是我弄错了,那我向阿姨道歉。对不起!”
说完,华英往外走,刘子金送出来。韦芝兰还在哭骂,被刘厂长一声呵斥,才止住。
“黑灯瞎火的,我送你回家!”
“不用!”
“你等我啊,等我在青城站稳脚跟,我就去找你!”
华英心中咯噔一下:“刘子金,我和你说过多少遍,我和你不合适!”
“不,我们合适!我妈给我算命好几次,只有你最适合我,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夫妻!”
见他的大头鬼!还在做这个梦!
华英转身离开,走入夜色中的临江大道。
临近过年的夜晚,榕江人一般不出门。今天还特别的冷,天幕阴沉了一天,似乎要下雪,却又没下下来。
路灯光淡白清寒,大街上更是不见一个人影。她掏出双手相握,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转到一个小巷子,经过以前曾经工作过的糖果厂。此时,大门紧闭。
糖果生产和包装工艺日新月异,这家手工作坊式的糖果厂,最终消亡在历史的洪流中。
前方的路灯坏了,黑咕隆咚。华英的心忽然提起来,这要碰上个坏人堵住后路,那可就麻烦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黑影跟来,一个跳到华英跟前,一个堵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