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琛送秦嫣回秦宅，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临下车时，秦嫣才迟疑着开口，“抱歉，我不应该……”
“没事。”霍则琛看向秦嫣，“我刚才态度也有点差，不好意思。”
看着霍则琛好一会，秦嫣突然扬起红唇，笑得格外恣意张扬。
“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我觉得有仇必报也是一个美好的品德。”
什么以德报怨？
她做不到，霍则琛也做不到，而且没人能道德绑架他们。
而霍则琛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很可能是他本以为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可她却让他失望了。
想明白这点，秦嫣心里多少生出些许愧疚，在这种时候还让霍则琛误解，确实是她的错。
“如果这样就是个坏人的话，那我也是，甚至我比你坏得还要彻底。”
秦嫣一瞬不瞬地看着霍则琛，“以后你要是改变主意，还是想要宋巧雯付出代价的话，可以找我帮忙，我可是个复仇小能手……唔……”
红唇被堵住，秦嫣错愕，正好给了霍则琛长驱直入的机会。
霍则琛用力扣着秦嫣的后脑勺，将这个吻一再加深。
车内空间逼仄，光线昏暗，人的感官变得格外敏感。
秦嫣能清晰地感觉到，霍则琛温热急促的呼吸，以及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他很用力，带着粗鲁，仿佛控制不住地想要揉碎她一般……
直到秦嫣喘不上气来，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改为抚上她的脸颊，视线随之落在绯红的唇瓣上。
霍则琛眸色深了深，拇指滑过红唇，低低地笑了一声，“秦嫣，你真的让人上瘾。”
“……”
秦嫣郁闷，这算是夸奖吗？
霍则琛收回手，故意逗秦嫣一句：“还不走？是打算邀请我上去？”
秦嫣果断一个白眼丢过去，随即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秦宅别墅。
看着女人摇曳生姿的背影，霍则琛抬起手揉了揉额角，很是苦恼，真的是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
那晚过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吻。
以往发生这种事情，不提就过去了。
但这次不一样，霍则琛不由自主地惦记上了。
这天晚上，他在酒吧审问那些最后见过季可瑶的人，却是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连鲁书扬都看出来霍则琛的状态不对劲，便找机会凑到他身边，“琛哥，你不好好审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霍则琛睨了他一眼，多少带点警告的意味。
鲁书扬讪讪一笑，“我这不是看你心思不在这里吗？”
“我是听得乏了。”
霍则琛靠向沙发，姿势很是慵懒随意，“他们每个人的供词都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一个个都说那晚季可瑶是喝醉了被霍则言抱出包厢，到底是活人还是尸体，他们都没看出来。
之前季霖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霍则琛不放心，今晚又重新问一遍，才发现这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都该去看看眼睛和脑子。
距离霍则言上庭受审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而调查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到时候他该怎么向秦嫣交代？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打断了霍则言的思绪。
他抬眸看去，认出来人时，不禁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