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季可瑶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很长一段时间，季可瑶脑海里回荡着秦嫣的话——“你现在还是先给自己想好后路吧。”
她猛地回过神，连忙走向大门，脚上穿着高跟鞋，却是步伐飞快。
从新品秀会场到别墅，一路上，季可瑶终于将“霍老爷子醒了”这个消息消化完。
进了门，季可瑶直奔书房。
霍则言正在翻阅财经报纸，听见房门被推开，抬眸就看见行色匆匆的季可瑶。
他皱起眉，“你今天不是去找秦嫣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我找过她了，你知道她跟我透露了什么吗？”
季可瑶脸色有些白，像是如临大敌一般，一把拉过霍则言的手，“她跟我说，霍老爷子醒了！”
“什么？”霍则言大惊失色，“那老头子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怎么可能醒过来？”
“老爷子是在希冀接受治疗，希冀有多大的能耐，你没听说过吗？起死回生都有可能啊！”
季可瑶很是慌乱，“秦嫣还说，等老爷子恢复好了，就能指认你了。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老爷子看到你了？”
“怎么可能！”
霍则言下意识地否认后，猛然想起那晚的场景。
霍老爷子落水后，好像是有看向他所在的位置。后来，日子久了，他就把那个眼神当成错觉……
没想到，霍老爷子那会真的看见他了！
霍则言瞬间浑身发凉，“不……不会的，那天晚上那么黑，他怎么能确定是我？”
闻言，季可瑶彻底失去最后一丝希望，“老爷子还真看到你了……”
秦嫣没有骗她……如今霍老爷子醒来，他们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突然，霍则言冷笑一声，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就算他真的看到了又怎么样？我能弄死他一回，就能有第二回……”
“只要他一天没回国指认，我就还有机会！”
话落，霍则言拍了下书桌，腾地站起身。
季可瑶吓了一跳，“你……你有办法？”
“嗯。”
霍则言揽过季可瑶的细腰，眸底笑意越发癫狂，“瑶瑶，你这次做得很好，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算是立了大功。”
季可瑶对霍则言有种本能的抵触，这会被他抱着，胃里一阵阵地翻滚起来。
她勉强撑着笑容，“则言，只有你好，我才能过得好，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很好，你早该有这种觉悟。”
霍则言亲了下季可瑶的额头，随即松开手，“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好好养肚子里的孩子。”
季可瑶乖巧地点点头，“嗯。”
看着季可瑶走出书房，霍则言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拨了一通电话给秦芒。
“芒哥，我有点麻烦事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
电话那边，秦芒的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什么事？”
“霍老爷子醒了。”
“嗯？”秦芒音调微微上扬，似乎是来了兴趣，“老头子命还挺大。”
霍则言看着窗外的夜空，眸色深了深，“嗯，我希望你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