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季可瑶轻手轻脚地进入别墅，刚把高跟鞋放下，客厅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霍则言冷厉的质问传来。
季可瑶悄然咽了下唾沫，强装镇定地回应：“今天去见了几个客户，聊得高兴，就忘了时间。”
“我怎么听说你们九点半就散场了？”
霍则言语气更冷，显然是在爆发的边缘。
季可瑶拧了下眉，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给霍则言打小报告的？
“是，我们是九点半就散了，但是我的助理小梁给我挡酒喝高了，我总不能放下他不管吧？”
季可瑶换上拖鞋，施施然地走向霍则言，脸上还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场上就我一个人没喝酒，我就把他送回家了，路程有点远，一来一回就到这个点了。”
听到这，霍则言伸出手一把将季可瑶拉进怀里，狠狠地钳住她的下巴，“季可瑶，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下属了？”
季可瑶看着霍则言泛着血丝的眼睛，这眼神在船上的时候，她就见过一次。
但，此时，她一点也不畏惧。
这眼神里的杀意，不过是一个无能男人的狂怒罢了。
季可瑶缓缓抬手抚上霍则言的小臂，“则言，你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呢？”
“你别岔开话题！”
霍则言收紧力道，隐约能听见下颌骨咔咔作响的声音。
“季可瑶，你要是敢在外面养什么野男人，我真的会杀了你！”
说完，霍则言用力甩开季可瑶，随即站起身，冷冷地命令道：“以后再这么晚回家，你就在门外跪着，等天亮得到我的允许再进门。”
季可瑶趴在沙发上，看着霍则言走向楼梯的背影，唇边缓缓勾起讥讽的弧度。
以前她围着霍则言转的时候，霍则言眼里没有她，而现在……她彻底死心，霍则言却恨不得将她捆在身边。
真是可笑至极！
……
次日上午，季可瑶前往公司上班，在办公室门外，和助理梁晓维打了个照面。
梁晓维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季总。”
“嗯。”
季可瑶应了一声，伸手推开门时，回头看向梁晓维，“你进来，我有工作要交代给你。”
梁晓维一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季可瑶进去办公室好一会，身旁的同事见他还愣着，便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没听见刚才季总吩咐的吗？”
梁晓维这才回过神，“啊？我……我知道。”
同事直觉得奇怪，“你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看你脸色就不太对劲，怎么这会还一脑门汗呢？”
“有吗？”梁晓维抬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可能是室内空调温度太高了吧。”
同事没当一回事，推了他一把，“行了，赶紧去找季总吧。”
梁晓维一个踉跄，看见办公室的房门，再次犹豫起来。
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看不到季可瑶的影子。
他只能安慰自己，应该只是一场梦……他怎么可能把已婚的上司给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