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送进来一副碗筷，察觉到包厢内气氛不对劲，脚底抹油似的退了出去。
季可瑶语气尖酸，“没想到秦总为了抢合作，已经到了这种恬不知耻的地步。”
秦嫣轻笑，“论无耻，谁能比得过季小姐呢？但凡你有点自知之明，都不会拉杜老师下水。”
季可瑶脸色骤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就事论事。”
秦嫣一只手搭在桌上，往后靠向椅背，姿态慵懒却气场强大。
她噙着一抹玩味望向季可瑶，“你说，杜老师知不知道现在网上已经都是她和言瑶珠宝合作的消息了？”
听见这话，杜沁兰错愕，“什么？”
“杜老师还真不知道啊……”秦嫣勾了下红唇，“看来是有人打着先斩后奏的算盘。”
在这件事上，季可瑶确实理亏。
她本来是打算等签完约，再跟杜沁兰解释这件事，结果秦嫣突然插手，一下子就变得不好解释了。
季可瑶看向杜沁兰，满怀歉意道：“杜老师，是这样的，我们有宣传的需要。很多品牌第一季度新品已经推出，就我们言瑶迟迟没有消息。”
“我是想着，反正您都口头答应我们的合作了，您又是个大艺术家，想必是不会出尔反尔的，所以我才斗胆决定提前宣传。”
听完季可瑶的解释，杜沁兰仍是不悦，“有这样的需求，你大可提前跟我说清楚，没必要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不是，我刚才就想跟您说这件事，只是……”季可瑶瞥了秦嫣一眼，恨得牙痒痒，“秦小姐不请自来，打乱了我的计划。”
“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坏人似的。”
秦嫣似笑非笑，搭在桌上的手敲了敲，“我今天跑这一趟可是为了杜老师好。”
“杜老师不在国内，早就不清楚国内珠宝品牌是个什么情况。季小姐利用这种信息差，哄骗杜老师签约言瑶珠宝，难道不卑鄙吗？”
“秦嫣！”
当着杜沁兰的面，季可瑶不好直接发火，只能咬着牙喊了一声，那眼神就跟要喷出火来似的。
然而，她这气急的模样，只让秦嫣心生快意。
秦嫣盈盈一笑，转而看向杜沁兰，“杜老师，我向您好好讲解一下言瑶珠宝吧。”
“言瑶珠宝对外宣称是一个抵制品牌溢价的珠宝品牌，实际上，是因为它刚起步，想要快速抢占市场，就只能利用压价的手段来打压其他品牌。”
“只要你在国内珠宝行业打听打听，就知道言瑶珠宝成立，是靠着挖墙脚凑起来的班子。明面上用低价抢夺客户资源，暗地里高薪挖墙脚。”
“‘言瑶珠宝’这个品牌，在我们行业内，可是一点好名声都没有。杜老师，以您的身份，您真的要签约一个这样的品牌？”
听完这番话，杜沁兰急忙推开跟前的合约，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一般。
“那可不行，我杜沁兰清清白白一生，不能让这么个品牌给毁了。”
杜沁兰站起身，板起脸看向季可瑶，“季小姐，当时你跟我说的，跟秦小姐说的完全不一样，你这就算是欺骗。”
“单单冲这一点，我都不能签这个字！”
眼瞧着杜沁兰要走，季可瑶慌忙挽留，“杜老师，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秦嫣伸手拦住季可瑶，“杜老师已经明确拒绝了，你再纠缠她就没意思了吧？”
眼睁睁看着杜沁兰走出包厢，季可瑶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扬起手朝着秦嫣的脸用尽全力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