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霍则言才迈开长腿往前走。
助理紧随其后，好奇地问：“大少，那间包厢里是有你的熟人吗？”
“嗯。”
要不是碰见服务员送水进去，打开又关上的房门，正巧露出秦嫣的侧脸。
霍则言也想不到会这么巧，出来应酬一趟，还能撞上秦嫣和蓝萱一起吃饭。
“师父？”
霍则言低声重复一遍，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有意思。
要是季可瑶知道这个事实，怕是会被生生气到吐血。
……
翌日。
蓝萱照常上班，助理急忙上前汇报，“蓝总，季总来上班了。”
见助理一脸紧张兮兮，蓝萱不禁奇怪，“她来上班不是好事？你怎么这表情？”
“是好事，就是……”助理挠挠头，“季总不是很对劲，你一会见到她就知道了。”
听助理这么一说，蓝萱反倒是更好奇了。
她笑了笑，“行，那你现在去叫她来我的办公室，正好把之前攒下来的工作对接一下。”
“好。”
等助理走后，蓝萱进了办公室，给自己冲了一杯手磨咖啡的功夫，季可瑶就敲响了房门。
“进来。”
蓝萱喊了一声，顺手倒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很是热情，“你来得刚刚好，来试试我的手艺。”
季可瑶看着蓝萱的笑脸，只觉得烦心，面上还是维持着假笑。
“蓝总，这几天我身体不适，所以没能来上班。今天我尽量赶一下工作进度，争取早点把资料交给你。”
“没事，你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工作也不是很急。”
蓝萱坐下，将咖啡放到桌上，抬手招呼季可瑶过去，“来，一起坐，试试这咖啡怎么样。”
随后，用咖啡打开了话题，以闲聊的模式，蓝萱向季可瑶了解一些凌兰分部的情况。
自打季可瑶调到分部，就一直负责市场和运营，整个分部的盈利和运转，问季可瑶准没错。
季可瑶心里不服蓝萱，说话自然是说一半留一半。
蓝萱能听出来，但也没在意。
毕竟目前来说，这一半信息也足够了，而且她听得出来，季可瑶能走到这个位置，确实是有能力的。
聊到最后，蓝萱盈盈一笑，“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
季可瑶皮笑肉不笑，客套一句：“能帮到你一点，我也很荣幸。”
“其实在我心里，总裁还是副总都是一样的，只是负责的工作内容各有不同，你也是不可或缺的……”
眼瞧着季可瑶站起身，蓝萱话说一半，着急忙慌地问：“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没错。”
像你们这些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一生顺风顺水的人，怎么可能有错呢？
这句话，季可瑶只在心里，用极为嘲讽的口吻缓缓补充。
“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蓝萱还没反应过来，季可瑶已经走出办公室。
她郁闷地皱了皱鼻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一个词刺伤了季可瑶。
转念一想，季可瑶愿意上班，还愿意坐下来跟她聊，就证明两人的关系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蓝萱可不想刚调到分部当总裁，就跟分部的二把手闹得太僵。
……
季可瑶回到办公室，背靠着门板强行忍住心底沸腾的妒意。
总裁和副总都是一样的？
多么天真的言论！一时间都让人分辨不清是好意还是讽刺了。
“呵呵。”
季可瑶冷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以前她很不屑于季可俏想靠着男人上位的想法，总觉得一切都得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
可，一直以来，她为之奋斗和付出的事业，却是给了她最重的迎头一棒。
这些天待在霍则言的私宅里，季可瑶想了许多。
从小到大，她经历的一切，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不为失去的惋惜，抓住所有当下能抓住的。
对现在的她而言，霍大少奶奶的身份就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