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姜凝仙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之上。
她知道。
既然陆渊没有直接击杀黑龙，想必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定然是有关于那黑色鲜血的。
事实上，姜凝仙对于黑色鲜血，已经有了大致猜测，只不过暂时还无法确定。
果然，在做完这一切后，陆渊彻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然后看向在掌中佛国的黑龙，缓缓开口：“你刚刚那滴黑色鲜血，并非这个世界的力量吧？你，接触过界外天魔？”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这是界外天魔的力量。
否则不至于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龙巅峰时期再强。
但过去那么久。
任何手段都没什么用处了，可那滴黑色鲜血，却完全不同。
在这一点上面，陆渊早就有猜测了，甚至已经肯定。
“伱居然知道界外天魔？”
当黑龙听到此话后，顿时不由震惊了起来。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而界外天魔，放在它那个时代，只有一些真正的强者才知晓，而面前之人，不过是才破入仙境没多久，居然也清楚。
“看来的确如此了。”
陆渊喃喃自语，继而再次道：“你当初之所以在最后变化，开始餐食各族生灵，是不是遇上了界外天魔，进行了某些交易，而那滴黑色鲜血，就是筹码？”
之前自己与黑龙大战的时候，发现对方在逼出那滴黑色鲜血后。
生命之火，还有实力方面在疯狂衰退，连本源都缺失了。
可见黑色鲜血对其的重要性有多大。
而后面。
之所以将其逼出来。
也是想要吞食自己罢了，却没料到，他体内有天帝古令，将那力量给化解了。
另外一点就是，陆渊还感觉到，如果有方式，将黑色鲜血炼化的话。
那自己，怕也会获得某种特殊的力量。
且神秘而强大。
也正因此，他才有如此猜测。
“你！”黑龙在听到这些猜测之后，眼神顿时变化，即便它现在维持的是龙躯，但依旧能感觉到其心中的错愕，显然是被猜中了。
“看来，你为了获得力量，背叛了这个世界。”
陆渊开口，对于他来说，域外生灵，那就是外人。
而界外天魔，于这方世界，又属于真正的大敌。
否则无论是祖龙，还是那些先辈们。
都不会如此严肃对待。
可现在呢。
黑龙作为这方世界的龙族之人，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接受界外天魔的力量，这毫无疑问就是背叛，同时，他也知道。
对方之所以能够一直活下来，直到这个时代。
怕也是因为界外天魔。
“力量才是一切，没有什么背不背叛，只要我足够强，那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黑龙似乎被戳中了心思，当即大声开口反驳，认为自己只是想要追寻力量而已，并没有什么错。
“噢？看来你还在执迷不悟啊。”
闻言，陆渊却摇了摇头，继而笑道：“一味的追求力量，只会成为力量的努力，走不到至高，而你更是如此，确实可怜。”
此时他也不想再继续废话了，因为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当即，陆渊深吸一口气，然后再一次伸出手掌。
不远处。
被掌中佛国禁锢的黑龙，眼神绝望。
因为它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