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提出按揭丧葬费的，让您看笑话了。”
“可以。”
“嗯？”
李先生愣住了，他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林染真会答应。林染理解李先生的难处：“家里条件不好，丧葬费啥的属实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还年轻，以后能挣来钱，这样好了，等你需要我们的时候，咱们就出一个手续，你签字身份证复印件，我们也不收利息，最低消费七千块钱，你一年之内还清就行。”
“七千就可以？”
“低配的没有多贵，而且吧，就是一种形式，有人讲究排场，有人讲究实用，等你有钱后，可劲儿给你父亲烧纸就行了，怎么着也能弥补。”
林染怕李先生多心，解释了一下。“我还得在墓地寄存，西山墓园两千多的那种，这个钱我预留出来了，然后亲戚过来吊唁还得整几桌酒席，这个也有准备，就是丧葬费真的拿不出来，而且亲戚过来也不会花多少钱。”
李先生别看才大学毕业，也懂得随礼这里面的门道。“没关系，我理解。”
林染不会为难眼前的孩子。“行，那谢谢林老板了！”
李先生感激地与林染握了握手：“说实在的，我是真的挺怕您不同意的，别人家我也不敢去，我怕他们把我撵出来。”
“这也没啥，谁都有难处，等你将来事业有成，没准我还需要你帮忙呢。”
“借您吉言！”
李先生高兴的说道。“你也不用太难过，我听你说的话，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人的生死没法干预，你尽量做到位就行，其余的差一不二。”
“明白。”
李先生记住了林染的话。二人聊完了，李先生看了一眼手机，急匆匆的走了。林染来到楼下，跟古正南说道：“刚刚那个孩子姓李，他没钱付父亲的丧葬费用，他再过来时，你就把他身份证复印正反面，然后签上字，再打一个欠条，一年之内还清丧葬费。”
“老板，你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还有人这么办咋整？”
“帮别人一个忙吧，这年头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多，谁都有难处，没事儿。”
林染相信李先生不会食言，况且也打欠条，具有法律效用。再说了，能有几个像那二位似的跑了？一万个人里能有一个顶天了。林染看了看时间，开车回家，今天林欣回来，晚上炖鸡。周天全家出去玩了半天。周一早上七点，林染拿着骨灰盒到了养老院。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尚在，林染为老爷子把脉：“老爷子，我来了，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保证不能差。”
随着林染话音刚落，老爷子待五分钟后咽了气。林染并没有任何情绪，叫二部的工作人员给老爷子换上寿衣，然后带老爷子去火葬场。秦大娥和月姐还掉了眼泪，老爷子在万吉住了这么久，性格一直很好，有点啥事他还会开导你，平时风趣幽默，只是大家都想不明白，这样的好人，为啥子女不跟他来往呢？林染开车打头走在前面，在这之前，他已经跟老爷子老家的村长联系上了，直接去村子就行。那里也有旅店，有地方住。顺利地将老爷子火化，林染带着老爷子回老家。同时跟去的还有小何，他坐在林染的车里，手里拿着香，他们没有扬纸钱，选择点香带路。林染又跟村长通了电话：“村长，我带着老爷子回去了，那边打墓的事有问题没？”
“他们家的亲戚不同意，一个个的都闹腾呢。”
“没事，等我们到了再说。”
林染正在开车也不方便细聊。小何坐在后排问道：“老板，我总觉得老爷子隐瞒了很多事情，咱们到e市需要四个小时，到村子的话还得一个小时。”
“五个小时差不多，导航也是这样显示的。”
林染已经做足了准备。“万一不让埋咋整？”
“到时再说。”
林染想要当面跟老爷子的亲戚谈谈，这其中可能有很多的误会。下午三点，林染到达了老爷子的老家。村长正在村委会等着，见林染到了，与他握了握手：“老爷子的骨灰呢？”
“放车里呢。”
林染不能将骨灰盒随便往别人的地方拿，这样不吉利。“进屋聊吧。”
小何坐在车内，他还在盯着香。林染也不磨叽，直接问道：“老爷子家的亲戚为啥不让埋进祖坟？”
“因为老爷子不是他们家的亲生血脉，是他们父母捡来的。”
“那我再冒昧的问一句，老爷子的儿女们呢？”
林染问道。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别提了，那两个孩子吧，因为当初找对象的事，老爷子不同意，双方就闹掰了，事实上老爷子说的对啊，找的对象确实不行，一家过得不如一家。”
“……”林染。“有些时候吧，岁数大的人说话年轻人得听，可有些人偏偏不信邪，觉得自己年纪够了，不需要父母掺合啥的，结果呢？”
村长对老爷子的儿女也是一肚子怨言，就因为他们兄妹俩，成功拉低了全村的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