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事有手有脚就能办,觉得难办,得没手没脚才行。三位意下如何?”
他们看着周清状如鬼神的武力,然后外面墙头,居然站着许多弓箭手,都是林家在周庄暗自训练的人。
一个个泄了气,拿着武器,将绣衣卫们捅死。
又在周清劝说下,写了认罪书,签字画押。周清始终平和地微笑,又开口:“路家的产业,在下不感兴趣,三位自己分了便是,不必问我。”
三人不得不被绑上周清的船,见周清承诺将路家的利益分给他们,又觉得好受许多。
走出去前,还发现江州守备派人来向周清禀报诸事,说城里已经戒严,连知州衙门都被“保护”起来。
而且周清没有说顾繁是谁杀的,三位家主自然以为是周清干的。于周清而言,确实是这样,此事重点在于威慑。
小人畏威而不怀德。
他们对周清的恐惧,在江州守备的力量,以及黑虎帮、林家等力量展露情况下,变得越来越深。
“反了!”凌知州气得破口大骂。
他浑然想不到,江州守备居然有胆胁迫自己。
江州守备被他骂烦了,道:“麻辣个巴子,你再说,老子捅死你。”
凌知州的官,还能大过顾繁这天南指挥使?
老子连陛下的爪牙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江州守备在周清那里做不得威,难道还能让凌知州这进士读书人给欺负了?
凌知州被江州守备用刀架在脖子上,顿时消停下来。
江州守备啐了一口,“敬你一声叫你凌大人,惹毛了本官,直接送你入土。”
他用刀背拍了拍凌知州的脸,又道:“进士,很了不起吗?”
他现在有种打破桎梏畅快,以往这些进士出身的文官,狗眼看人低,对他呼来喝去,真以为老虎不发威是病猫。
江州守备眼下豁出去了,感觉天空海阔。
事情到这一步,还能后退不成?
“守备大人,凌大人是读书人,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放下吧。”
凌知州看见周清气定神闲的走进公堂。
而江州守备见周清进来,顿时神色一变,“周兄,你来了。怎么下面的人都不通报一声,我好去迎你。”
“我怕守备大人不信我有随意出入你家里的本事,给你展示一下。”周清向守备笑了笑,笑容阳光又温暖。
少年人的朝气,一下子体现出来,生机勃勃,意气盎然。
凌知州何等精明,瞬间明白前因后果,原来幕后主使居然是周清,可是他想不明白,周清堂堂举人,有大好的前程,干嘛要闹这一出,想要造反吗?
这不要命的事,怎么干得出来。
周清倒是耐心地向凌知州解释了前因后果。
他说的越详细,凌知州心里越是一沉。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周清说这么多,实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周清说完之后,捏住凌知州的下巴,喂了他一颗药。
凌知州被强迫吃下之后,问:“什么东西?”
“毒药,放心每个月都会给你解药的。”周清淡淡道。
其实根本不是毒药,因为回春符典是治病救人的,关于毒药的内容,也是以毒攻毒为主。
“知州大人,从今天开始,在衙门里,你还是大人;出了衙门,便只能是…”
江州守备冷声道:“尸体。”
他是万万不可能让凌知州活着出衙门了。
虽然周清已经判断出了北方的局势,依旧没有急着将凌知州这些官员一网打尽地杀掉,然后自领江州刺史什么。
现在他做的事是让江州的利益重新洗牌。
一道道从州衙的命令发出,打击没有来周清小院商议大事的豪强,留下的三家,正是交过投名状的。
周清起码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将江州的关键位置,都换成自己人,或者不反对他的人。
杀人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要做江州之主不难,难的是善后。
凌知州这块牌子,他还得继续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