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赵至行自然也听出了秦晏城的声音,又看向白湖,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走了出来,谄媚满是讨好地笑着道,“王爷,您今日也是来礼佛的吗?”
秦晏城自然也不会搭理他。
白湖随即走出来,抱拳说道:“并未发现刺客的身影,想必是往其他地方跑了。”
赵至行连忙说道:“我们听见了动静,是往那边去了。”
他可不想秦晏城这尊煞神在这里,他今日大老远跑来的正事还没干呢。
秦晏城侧目看过来,“哦?你听见了动静?”
似乎又才看见他脸上的血,问道:“你脸上是被刺客所伤?”
赵至行:“”他看向了白湖。
白湖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是吧。”赵至行只好说道。
秦晏城冷声道:“也就是说,你说谎了,你见到刺客了,却说没见到?”
赵至行瞬间冷汗下来了,“王爷误会了,我只是说听见了动静,至于我脸上的伤,是”
可秦晏城已经没有耐心听他的话,“将这两个可疑之人带走。”
余音:“”
赵至行还想解释,谁知道白湖手中拿的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剑刃露出来半截,泛着冷光。
赵至行憋着气,扭头想要拿余音发火,后者连忙站到了一位侍卫的身后。
他们二人被分开关押在了禅房里面,整个寺庙也被封锁。
赵夫人和余大娘子被关在了前院,赵夫人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刺客倒是没碰见,摄政王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啊!”
余大娘子没说话,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是余音和赵至行二人在房间内被秦晏城碰见了,他要是肯开口,余音嫁去赵家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谁也别想挑她的错了。
赵夫人扭头见到余大娘子脸上挂着笑意,声音有些尖锐,"你家这余音果然克夫!这还没进门呢,怎么就让我儿这么倒霉了?"
“赵夫人莫要听他人胡诌,方才方丈不是给这两孩子看过八字了,结果不是挺好的?”
赵夫人厉声道:“说不定就是你买通了方丈,想要进我赵家的门,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就看不起人了。
好歹余家地位比赵家高一点。
赵夫人娘家也不过是刚入选了皇上陪读,这就目中无人,连她都敢瞧不起了?
余大娘子也是个爱面子的,当即拉下了脸。
禅房这边,余音被关得有些坐不住了。
姑且不说扯上刺客的事情,就是要被传出去她和赵至行共处一室,只怕她也不得不嫁去赵家了。
余音扒拉着门缝看见了外面守着的白湖,她解释道:“白湖,方才我也是刚进去屋内,也没想到赵至行居然跟去了,可还没等开口,你就出现了。”
言下之意,你别出去乱说。
虽然她前几次接触,知道白湖是个寡言的,但她也不放心。
外面的白湖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的。
余音想了想,能让白湖闭嘴的,恐怕还有一人。
余音试探着问道:“王爷呢?我想见见王爷,我有话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