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私事,别的不予置评,冯果撇着嘴:“那你查过这里的监控的吗?”
“没有,”窦傅回答,“在壹号院找不到狗的其他尸块之后,我把就怀疑其他的尸块可能会在我家,但是翻遍了都没找到,担心着人身安全,傅如棉想着家里房子不止一处,就提议到别的房子去住,就是这时发现了别的尸块,他们意识到可能其他别的房子也有,于是我把他们安排到我家住下,我一处处去找,因为太晚了,物业保安没有调监控的权力,我就想着今天白天来查,所以就先把有尸块的房子找出来,包括壹号院一共有八处。”
鉴证组组长徐洁听到了窦傅的话,正色对冯果说,“我是第一次希望现场越多越好。”
冯果看向徐洁,发现物证牌的数目十只手指可以数得过来。
徐洁苦涩一笑,“这里让我想起昨天溪岸花园的现场,除了尸体证据和死者脚印,凶手将大部分的物证都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别的痕迹,要不是有部分没被处理干净的鞋印轮廓,我真的会怀疑是有什么灵异力量,很难不去怀疑凶手真的没有经受过专业的处理现场的培训吗?你们可以往这个方向去调查。”
徐洁这个提议不无道理,冯果点点头决定把这个方向也纳入调查的范围,“你也觉得这个现场和溪岸花园的现场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徐洁指着地面的大理石地砖说:“这里比溪岸花园的现场稍微好一点,因为看得出来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原本灰尘应该有厚厚一层,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厨房里瓷砖上的灰尘厚度,怎么有好几年没人住在这里了,但这段从门口到一楼卧室的地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灰尘,可能是嫌疑人似乎在进入房子之前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为了不留下明显的脚印,又或者是她心思缜密地想到要处理痕迹,为了方便,所以她应该是一边进入房子,一边吸走了路上的灰尘,用的可能是便携的吸尘器,因为灰尘太厚的话,走过留下的鞋印会更深,提前吸走一点,就能让后续的清扫工作简单一点,你们看这里”,徐洁指着一个堪堪能发现的残缺的脚印,对冯果和窦傅说,“但是因为灰尘是在是太厚了,吸尘器的吸力不足,还是留下了脚印,可能黑暗中也没有留意有没打扫干净的脚印。”
冯果走近了才看到那个不太明显的脚印,“所以你说这个现场好一点,因为还有一些不完整的脚印。”
徐洁一边对鞋印进行拍照,一边说话,“是的,从脚印的大小初步判断,和溪岸花园现场的凶手基本一致,一米六出头的样子,而且从脚印的方向上判断,她是径直地走到了那个卧室,”徐洁手指指向吴一昼正在忙碌的方位,“她知道她要去哪个房间,肯定是对房间布局很熟悉,我刚说了,这里起码有好几年没人来过了,或许在这里住过的人是你们要找的人。”
冯果看向窦傅,“是不是每个房子所有放置尸块的地方都是卧室?”
窦傅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冯果刚才就注意到了,朝南的门廊正对着的是遮住一半餐厅的玄关,餐厅北面是厨房,餐厅的右边通向南侧的客厅,北侧的后院和东侧的卫生间,卫生间的南北各有一个房间,分别是书房和衣帽间;餐厅的左边几乎是一样的布局,通向南侧的客厅、北侧上楼的楼梯和西侧的卫生间,卫生间的南北各有一间卧室,狗的尸块是丢在南侧的卧室里。
这不是一条复杂的动线,但是第一次进来就能准确地找到卧室在哪里,听起来是有点不可思议,还是一幢多年没人来过的别墅。
吴一昼从卧室走了出来,指着衣柜里那个一个大半个人高的还有凸有凹的形状奇怪的枕头问:“我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了这个,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大家走进房间看了看衣柜里这个奇形怪状的枕头,都摇了摇头。
众人里只有生育过的徐洁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这是一个自制的孕妇枕,看着是有点粗糙,应该有很久了吧,你看啊,随着月份孕妇肚子慢慢变大,睡觉就越不舒服,就可以用这个枕头这边的大圆弧,固定孕妇睡觉的时候侧着睡,这样肚子也不容易压到内脏,住在这里的人是个孕妇啊,怪不得书房里这么多胎教和育儿的书。”
冯果和窦傅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在思考同一个答案。
这里或许就是窦傅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的住所,可能窦傅和傅如棉在母亲子宫里孕育的时候,那位母亲就在这里憧憬着她的孩子出生。
吴一昼一脸恍然大悟,“哦,那这个你们可能需要作为证物保存了,上面有些血迹,还是新鲜的。”
徐洁点点头吩咐助手去处理枕头上的血迹。
冯果突然想到什么,小声地凑到窦傅耳边问,“你和傅如棉差几岁?”
窦傅的声音带有些许哽咽:“两岁。”
假设这个女人是在生完傅如棉之后离开的,那她起码在这个房子住了两年以上,这个房子也有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前就有洛可可风格的装修品味,不像是傅听言的选择,也不会是培养出傅听言这么古板的傅家会有的选择。
更像是一个憧憬着未来家庭生活的喜欢新潮流的年轻女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