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物业中心重新看监控视频的时候,冯果注意到了八宝粥看似漫无目的地走向监控死角,实际上仔细看是一直拱着鼻子闻的墙角走过去的,随后又翻监控找到了两天前,也就是5月17日晚上,有一个人整个身体用被子裹住,看不清脸也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是,从季国平家门口到监控死角来回走了两次,并且最后一次这个人离开之后,可以观察到墙角有不是很清晰的水渍。
之前开调查的警员都以为是走失,没有往前翻监控。酒店的工作人员平日里看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多了去,比这更奇怪的也有,所以那天看到这个人的举动也不足为奇,然后没有选择上报。
冯果又把林炜叫了过来,问他位于16层的酒店房间都有哪些。
得知16层的酒店房间只有两户,就是监控死角处的两户,并且案发当天5月19日都有客人入住。
在那之前大楼已经查过狗走丢之后,距离监控死角最近的一个监控视频,1610那一间是一对情侣入住,并没有带行李,也只是住了一晚上就走了,不像是能将狗带走的样子。1609入住酒店的客人是一个男性,狗丢的两天前住进来的,平常打扮就是口罩帽子墨镜,几乎没有裸露出来的皮肤,就好像要包裹住自己,不让人认出来,他背着的是一个只能放得下手机大小的挎包,狗走丢的第二天退房走的时候也只有那个小挎包。
挎包的大小,完全不可能塞下一只狗。
冯果留意了一下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男人不仅穿着长袖长裤,还戴手套戴帽子戴口罩,她都怀疑这是不是那个小明星来这里招嫖,所以这么小心翼翼。
林炜注意到冯果对那个男人的特别关注,对她说,“我那天看到也有点好奇,所以问了一下酒店的前台,前台说他叫白寻,当时面部识别的时候摘了口罩和墨镜,看着像是重度烧伤的患者,不是什么小明星,但是印象也很深。”
冯果笑着打哈哈,试图转移话题,“那能不能查一下17日晚上这个行动古怪的疑似往墙角呲狗尿人,有没有可能是狗丢失的那天入住的房客。”
那个往墙角呲液体的人,用的是酒店的被子从头上裹住,明显地在躲避摄像头,说明他对这个地方的摄像头很熟悉。从身高体型上更偏向两位入住的男性客人。
林炜脸色有点难看,“我最多能帮你问酒店那边,登记的住户有没有重复的。”
冯果点点头。
冯果站在公寓大堂,看着大堂中间的那个巨大的熊猫吃着紫色竹子的logo。
刚刚林炜查了酒店的记录,表情诡异地告诉他们,那天16层的酒店房间没有住户,可是为什么会从监控死角出现一个行动举止怪异的人,他也不知道,他怀疑监控出问题了,已经吩咐下去查了。
张贺凡和魏希坐在大厅的软椅。魏希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她只是看着冯果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大楼前台后面的logo,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冯果是不是和她一样在思考,为什么竹子是紫色的。
冯果在思考他的支线图。
因为两间客房现在都无人入住,所以得到了酒店经理的同意之后两个人就进去地毯式搜索了一遍,虽然林炜带着一点不耐烦,还是表现得非常的礼貌和客气。两个酒店房间都仍旧一无所获,两间客房被打扫得很干净。同时也没有狗从监控死角出来的画面,可以说狗基本上已经离开了那个死角。但并不能证明狗是否离开了16层。
至于那个行为怪异的男人为什么突然从监控死角出现,监控真的坏了吗?
所以先前构建的支线图其实需要在前面再加两条线,是否离开了监控死角的是与否。
现在已经确定已经离开了监控死角,那就需要思考如何完成的这一步骤。
已知,不可能由那几位客人带走,那还有什么办法。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最大的前提,监控有没有被人动手脚。
冯果的肩被拍了拍,转过身来看见张贺凡紧锁的眉头,“怎么了?”
张贺凡右手握拳抵在嘴唇上,声音从嘴唇里闷闷地传出,“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冯果被他逗笑,“能有多大胆?”
“监控视角有密道,通往楼上或者楼下,这样就可以解释狗怎么丢的,人怎么凭空出现的。”
冯果刚想接话,就在这个时候,冯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一段唢呐独奏。
在魏希震惊的表情里,冯果看了眼来电显示‘贾萧’,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