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温媛儿气炸了:“放屁!你把我打成这样还说替我们消灾解难?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你一介凡夫俗子,自然不懂其中玄妙,我受高人指点,精通算命卜卦之术,老远便瞧见将军府上方有孽气环绕,我若不出手,你们必遭灭族劫难。”
此话一出,众人变了脸色。
温熊怒道:“就算你是摄政王的客人,也不能胡言乱语!小小年纪竟当起神棍,满口怪力乱神!”
还什么灭族劫难,这是咒他们死啊!真是歹毒!
苏槐都听不下去了:“苍苍,你这也太离谱了。”
“不信?那不如与我赌一把。”姜苍苍道:“我赌三日之后,温将军必会上门求我,若赌输了,我任由你们处置。”
她又补充道:“到那时,你们便可将我关起来,无论是抽筋还是扒皮,我绝无二话。”
“苍苍!这怎么能行!”
苏槐急了,他是知道温家人的秉性的,若是落入他们之手,即便能活下来,也肯定不成人样了!
这孩子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苏槐大人也听见了!若到那时她赌输了,就算她是摄政王府的客人,今日的账也要好好清算!”
温熊得意,心道小孩终究是小孩,蠢钝如猪,若她不开口,碍于摄政王的地位他还真不敢怎么样。
如今却是这小畜生亲自送上门来,届时他便能光明正大地弄死这小畜生!
姜苍苍毫不在乎,指向旁边的温苓,道:“有个条件,这个人,我要带走。”
温熊疑惑,这小畜生认得温苓?莫非就是温苓将她引来的?
这个没用的废物!不能给家里争气也就罢了,还招惹个麻烦回来,他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生出这么个东西。
“这么个废物,随你带走。”
姜苍苍走到温苓面前:“是走是留,自己选。”
说完,她和苏槐便离开了将军府。
温苓握紧拳头,尽管疼得双腿打颤,也挣扎着站了起来,毫不留恋地跟了上去。
这个家,便是爬,她也要爬出去。
“苍苍!你真是太胡闹了,怎么能跟温熊打那样的赌?那老匹夫最是阴险,肯定会狠狠折磨你的,你还这么小,哪里受得住啊!”
一路上,苏槐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个不停。
姜苍苍本就嫌他吵,这下更是烦得眉头紧锁。
苏槐却以为她是怕了,又轻声安慰道:“你别怕啊,哥哥去求主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被带走的,不过你以后可要听话,不能再这样了。”
姜苍苍瞥了他一眼。
这人烦是烦了些,心倒挺善。
回到王府后,苏槐将她安置在一处客房内,随后便回话去了。
姜苍苍倒了杯茶,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温苓,冷冷问:“说吧,你使的什么手段。”
温苓被问懵了:“什么?”
姜苍苍掀起衣衫,露出与对方一模一样的伤痕:“最初我以为是共噬咒,可那种小咒我随手就能解,我也不记得自己有被你下过咒术,能施展连我都解不了的咒,是我小瞧你了。”
明明她的声音很轻,也听不出怒意,可温苓却觉得浑身发寒,整个人都慌了。
“不是!不是我做的,我若是懂什么咒术,早就脱离苦海了,岂会被欺负成这样呢?前辈,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不懂咒术,却懂得用召魂符?”
温苓答道:“那是我唯一会的东西了,是我从娘亲的遗物里找到的,我学了整整三个月才成功了这么一次。”
闻言,姜苍苍眉头一皱:“你是如何制作召魂符的?在我面前再做一次。”
温苓不敢有异议,她撕下一块布料,沾着鲜血认真绘制起来。
刚开始还一切如常,可到后面,姜苍苍猛地变了脸色。
“住手!”
温苓被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脖颈便被人死死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