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什么事吗?”破烂侯问道。
徐山没说话,只是拿起刚才那一只乾隆年间的龙纹彩瓶,往地上啪嗒一声摔个粉碎。
这一举动把破烂侯跟胡凯旋都给吓了一跳。
胡凯旋问道:“徐爷,这可是宝贝啊。”
“宝贝?呵呵了,你当我是傻,还是当我瞎啊,胡凯旋,亏得我替你花这么多钱,你却联合外人来坑我。你忘记了,你可是给我写过保证书的,现在违约了,我可以直接把你再抓回去的。”
胡凯旋脸色一变,强撑道:“徐爷,这当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那个破烂侯却是一边退一边说道:“货一售出,概不退货,你俩有事你俩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刚想抬腿,结果门外进来一大群人,一下子就把门给堵上了。
“你们……想干什么?”破烂侯认出来这些人就是王各庄的村民,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堵门。
“想干什么?你们敢在我们王各庄的地盘上,欺负我们的青天大老爷,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了。”
青,青天大老爷?
破烂侯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展开。
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面对这村民们手里的锄头扁担,他可不敢有任何别的想法。
胡凯旋也是彻底懵了,他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山这时候才露出笑容,跟那领头的村长打了一声招呼:“可真是麻烦你了。”
“徐警官,你说的什么话啊,你替我们抓到了那个双桥兽医,替我们村里的雀梅给洗了冤,还给他们家两个娃发了钱,这份大恩,我们王各庄每个人都记在心里,都记一辈子。你让我们做这点小事情还说什么麻烦,实在太见外了。”
村长说完,拿锄头一指破烂侯:“你们是傻了还是瞎了,竟然想用我们王各庄的地方坑害我们的恩人。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走了,今天就把你们腿打折,然后我们自愿跟着徐警官去领罪。”
村民齐声应和,吓得破烂侯跟胡凯旋脸都白了。
他们都是江湖上混的人,很懂看人的脸色,一眼能看出来别人的意图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这些村民可不像是说的假话啊。他们可是玩真的。
民风淳朴的另一面,就是老百姓不懂法,他们凭着淳朴的道德观念来办事,用非黑即白的善恶观念来判断事情。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两个老江湖都是有点害怕。
真要被他们给揍了,断个胳膊腿啥的,到时候法不责众,他们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破烂侯连忙满脸赔笑,冲着徐山拱手赔罪:“徐爷,啊不,徐警官,我们错了,你就高高手,放过我们吧。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要坑你,而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跟我们合作的资格。”
“是吗?你们还挑起人来了?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跟你们合作啊?”徐山不屑地冷哼,他虽然挺好说话的,但是这也分事情,对于没来由就想坑自己的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徐爷,你听我给你解释,其实我们真的是在选人,选一个能合作的金主,为此我们给你进行了好多重的考验,这一次我们故意埋雷,考验的是你的眼力,还有你碰到事情,处理事情的能力。只不过我们也没有想到,选到的地方,竟然会有你这么多的熟人。”
其实说这王各庄的人是徐山的熟人,还真算不上,徐山只是陪着黄佾儿过来送了一次钱,却是被王各庄的村民给牢牢记住了,再加上黄佾儿跟村民们解释了徐山做的事情,更让这些村民感恩戴德。
徐山上一次来的时候,就看中了这雀梅家的院子,就花了三千块钱,把这一个院子给盘了下来。
雀梅就是村长的儿媳,这房子村长说了算,所以徐山买房子的这一笔钱,用来当成雀梅两个孩子的生活费用,估计也能帮得上这一家人很大的忙了吧。
要是别人拿出这么大一笔钱,交给村长,说不定哪怕是祖孙关系,这钱也有可能被村长给密了,但是徐山可是有官方身份的,有警方的背景压着,谅这村长也不敢私吞了这笔钱款。
这时候的老百姓都是善良的,也知道感恩,自然知道这村里的院子,根本不值那么多钱,于是他们更加感激徐山,把他当成了青天大老爷。
特别是村长老王头,更是把徐山当成了背景跟后台,自然是对徐山唯命是从。
而破烂侯跟胡凯旋,好死不死,正好选中了这雀梅的院子来埋雷,你说这不是往徐山枪口上撞吗?他们甚至连一分钱都没付,只是租下来这个院子摆上许多的假古董,就想坑徐山一把,殊不知徐山才是这院子的正主,这屋子里的摆设,徐山一清二楚,怎么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古董给蒙了眼睛呢?
徐山打量着胡凯旋,又看看破烂侯,声音发冷:“给你们一根烟的时间,你们给我一个我跟你们合作的理由,否则的话,你们自己想想怎么才能走出这个王各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