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七见徐山的脸色一会阴一会晴的，也在忐忑着。
直到徐山的脸色完全转晴，他便知道徐山有了办法，凑过来讨好地问道：“恩公，有什么安天下的妙计吗？”
“毛巾厂的那些机器，能不能生产内衣？”
“内衣？”
“没错，就是棉毛衫，棉毛裤。”
“能的，能的，这都不算跨行业，毛巾跟这棉毛衫棉毛裤还是很接近的，只是，这内衣有这么多需求吗？”
站在这个时代的吴老七，可是没办法理解后世人们对于秋裤的执念。
其实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棉毛衫棉毛裤，也有着极大的执念，特别是在开运动会的时候。
这年代的人们，可没有什么运动服，统一的校服之类的，在一般的学校都是不存在的，所以学校为了整齐好看，都会要求学生穿着棉毛衫棉毛裤出席，男生穿蓝的，女生穿红的，除此之外还会要求穿上白球鞋。
只不过那白球鞋就更能满足了，一般来说都是用白粉笔把鞋子外面涂白了，鱼目混珠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所以徐山从这棉毛衫棉毛裤的上面，看到了运动品牌服装这一条金光大道。这也是一片绝对的蓝海。他面露欣喜，对吴老七说道：“既然不算跨行业，能够直接上线生产的话，那就尽快整。这内衣的版式，肯定不像外套这么复杂吧？”
“这个是，穿里面的，只要保暖就好了。”
“不，不仅仅是保暖，也要美观，便于运动，面料要用好的，透气又保暖，这一点，你可以去临省轻纺学校看看，不要怕花钱，一定给我招来专家，咱们一起吊着膀子干个大事业。”
吴老七被徐山的激情所感染，连忙答应，不过也带着一点为难之色：“好，我这就去办，不过机器的事情得先谈下来，然后才能去临州，而且这临州轻纺我也没有熟人，我怕有点忙不过来啊。”
徐山想了想，觉得让吴老七一个人同时办两件事，好像的确挺为难他的。
大家都着急把这件事情办成，那他也得承担一部分的责任：“行吧，那你专心跑机器的事情，我去趟临州，咱们一起努力，争取年前就能生产出来样品。”
……
临州，初冬的临州，正是橙黄桔绿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徐山带着李燕子，一起来到了临州公安局，他现在的所有人际关系，都是依靠公安系统的，所以去临州出差，也就假公济私，带上李燕子回临州，也算是给她放个假。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龙水特产，就仿佛走亲戚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女婿回门呢。
李燕子自从加入了新八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临州了，这一趟回来，回到了她熟悉的火车站，自然也是十分亲切，甚至有点唏嘘。
刚走出出站口，徐山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当初在武林广场比武踢蛋的陈厚高陈老师，他估计是在车站迎接什么人，就那么翘首以待。
徐山对着他招了招手，算是打个招呼，结果这一招手，离陈厚高不远的一个年轻人却是脸色一变，扭头就跑。
本来在出站口接站的人就很多，他一跑，一下子撞倒了一位老大娘，人家当然不肯就这么放他走，一把拉住了他。
这年轻人一看被拽住了，抬脚就踹，把那老大娘给踹倒了，想接着逃跑。
结果被更多见义勇力的人们给挡住了。
一看这情况，这年轻人也是狗急跳墙，直接从腰间抽出尖刀，对着大家乱挥一气。
徐山跟李燕子对望一眼，却也是有点懵。
这年轻人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发了疯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