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回头看向阁楼的门板，“门上插销是固定的，珍妮很少很少让他出去，所以克里斯就天天在这里。”
“我还听说，邻居家养的狗也失踪了，大家都怀疑是他。那时候还有人上门质问珍妮，但他们进入屋子搜查却没有找到。”
瑞凡看了柯克一眼，流露出些许担忧，但柯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瑞凡有些烦躁，转移了话题，“你说，克里斯一直待在这里，为什么呢？”
本来，这应该是童话小屋一般的存在，却因为荒芜废弃多年，平添一丝鬼气，仅仅只是路过也不由冒出一丝寒气。
瑞凡还是不理解，“所以呢？”
一眼望过去，黑洞洞的眼睛似乎正在俯瞰来来往往的众生。
一句话里掺杂一半假话、一半浮夸，恨不得将戏剧性乘以十倍，如果他们轻信的话，调查可能就要偏离方向。
瑞凡顺着柯克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就注意到阁楼木门旁边的墙壁上，画着一道道刻痕，就好像父母为孩子测身高的那种刻痕，每年刻一次，记录孩子的成长轨迹；但问题是，没有人会站在楼梯口测身高。
咿呀。
瑞凡不得不出示自己的证件，希望伯特能够协助调查，本来还以为伯特会请示一下房主人又或者是要求他们搜查令，但没有想到，伯特反而松了一口气。
比如，记忆。
但柯克也没有答案，径直走下楼梯，看着眼前这个荒废的、破旧的废墟，所有生活痕迹早就已经在四十年的光阴里消失殆尽——
“那孩子真的非常古怪，不要说他母亲了，我们居住在这条街区的邻居全部都知道。”
瑞凡：……
此时，已经找不到什么痕迹，即使有，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寻找什么。
伯特摊开双手，“那个孩子就是一个流氓，他妈妈已经控制不住他了。事实上，我曾经看到那个孩子虐待一只猫，我没有证据，但我怀疑他杀死了那只猫。”
怪物……
话语里的鄙夷根本没有隐藏，不是隐藏不住，而是不屑隐藏。
但伯特眉头都不皱一下，“对，让他和其他怪物待在一起。”
伯特在前面带路，却没有在一楼和二楼停留，一路爬上阁楼，将阁楼的那两个“眼睛”指给瑞凡和柯克看。
瑞凡的问号更多了，“这里……一共十三条，但克里斯七岁就被送去集体宿舍了，然后珍妮就死亡了。”
但柯克绕着屋子走了两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阁楼。
“珍妮管不住他，所以就把他锁在阁楼里。”
“我不了解珍妮，但每次看到她，我后背的汗毛都会全部竖立起来。”
瑞凡不准备继续询问下去，因为伯特的回答……水分太多。
珍妮－克莱门斯的房子位于布鲁克林边缘偏僻区域，目前无法确定房产写在谁的名下，但估计不值多少钱，这片区域这片地段本来就荒凉，附近一些废弃的屋子也成为流浪汉和老鼠蟑螂的天堂。
瑞凡的脚步跟了上去，却发现柯克在门口的台阶上停下脚步。
从入口处的蜘蛛网就能够看出来，就连流浪汉都不愿意进来这里。
“你们看过那部恐怖电影吗？‘咒怨’，里面那个涂白脸颊的小男孩，克里斯就好像他一样，趴在窗口看着外面。上帝，你们应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你一抬头，然后就看到一个黑洞幽幽地注视着自己。”
“我们都认为那栋房子被诅咒了，当年的凶杀案一直没有能够调查清楚，如果你们能够解决案件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