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门而入。也没有开锁的痕迹。
“八个月。每个星期也就一次两次而已。”
“吐气……”
“呃，我……她……你，你刚刚说什么？”马加罗语无伦次，还是反应不过来。
“吐气……”
但是，门板不行。
“吸气……”
只要有打斗有挣扎，就必然留下痕迹。
瑞凡轻轻吐出一口气，“今天早晨，我们发现乔治娅的尸体，你很有可能就是她活着的时候所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字面意义上的。
瑞凡眉尾轻轻一扬，“所以，我当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你昨晚和她见面了？”
瑞凡觉得有些好笑，但问询却没有放慢速度，“昨天晚上呢？你是不是今天早晨刚刚从她那儿回来？”
“杀……什么？等等……什么，发生了什么？”
瑞凡一直在观察马加罗，而后又询问了一遍，“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
柯克细细想了想，“你离开的时候锁门了吗？”
马加罗依旧愣住，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整个人就这样暗淡下来，从眼神到表情再到整个人的气场完全暗淡下来，宛若蒙上一层薄薄的迷雾，甚至忘记为自己辩解，一点声音都没有，陷入思绪的窠臼里。
柯克非常好奇一个关键：
马加罗的反应速度还是有些慢，“昨晚……呃，她说她要报警，说我打她，然后破坏我在公司的声誉，我……噢，上帝……”马加罗双手捂住脸颊，“我以为她真的报警了，然后你们试图上门来告诉尼娜……”
“我们一直非常小心。”
“你拒绝了，她不同意，于是，你就动手杀了她。”
凶手可以清除痕迹，包括室内的痕迹，打斗过后也可以重新恢复，只要没有砸坏东西，复原并不难，毕竟公寓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家具。
声音，放缓，节奏也跟着放缓下来，柯克完全注视着马加罗，右手悄无声息地轻轻拍了拍马加罗的肩膀。
“啊？”马加罗顺着声音看过来，但大脑的反应跟不上，“乔治娅死了，但是……为什么？”
柯克却依旧没有停止，“你离开的时候，注意到走廊里还有其他人吗？”
“丹尼，看着我。”
“你离开后，乔治娅也离开了吗？”
“但我不同意。”
柯克轻轻抬起下颌，却没有嘲笑马加罗的意思，而是专注线索——
马加罗整个人处于一种恐慌状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左右摇摆、不断左右摇头，就是安静不下来。
马加罗连连摇头，“我不，我……我不……呼吸……”
马加罗并没有回应瑞凡。
乔治娅处于悲伤状态，如果开门看到陌生人，肯定不会让对方进入；而如果乔治娅关门，对方试图强行进入，那就必然会有挣扎与打斗。
“看着我。很好，我们放松下来。”
冲击之中，马加罗丧失了思考能力。
柯克没有放弃，继续做引导。
“很好，冷静下来，现在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马加罗无法理解，“怎么了？难道她报警了？上帝，我发誓，我没有动她一下。真的，你们可以验伤。”
正好，柯克已经闲逛完毕，看着几乎就要无法喘息的马加罗，快步走过来，轻轻拍打马加罗的后背，“听我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