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没有回应。
“然后，他褪下自己的裤子。”
“有人清除了这里的污渍。”
“不止尸体旁边，沙发上、尸体上、其他角落里，可能也残留漂白剂，又或者残留些许没有清洗干净的液体。”
——连环杀手。
瑞凡一愣，“你真的相信，他可能绕着尸体巡视自己的战利品？”
突然，柯克的话语一顿。
寥寥数语，瑞凡就能够脑补出画面，却因为太过鲜活太过真实而感觉到强烈的心理不适，不得不也站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柯克终于回过神来，“嗯？”
柯克单手就能够将沙发或者矮柜抬起，尽管死者是一位女性，而且并不强壮，但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往往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这些家具不足以扮演船锚的固定角色。
瑞凡十分意外，这样的柯克，在平时并不常见，尽管柯克看起来就好像好动儿童一般，注意力无法集中，但事实上，那些散漫和随性只是掩饰，进入犯罪现场后，柯克的大脑总是在高速运转的状态。
所以，这是否意味着凶手担心绳索可能泄漏信息？亦或者纯粹就是作为纪念？再不然就是自己的趁手工具？
瑞凡，一下就呆住了。
瑞凡仅仅只能从伤口的痕迹以及现场的摆设判断，“也许，凶手将受害者捆绑在某件家具上固定起来？”
满脸无语地蹬了柯克一眼，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上扬起来，瑞凡摇了摇头。
柯克的声音再次传来。
瑞凡也注意到了，“所以，你刚刚发现了什么？”
“从后面欣赏眼前的风景，看着她被绑在地板上，享受这样的时刻，她的尖叫、她的挣扎以及她的哀求。”
仅仅依靠肉眼，确实无从判断受害者被捆绑的姿势。
这，不是恶作剧。
柯克满脸无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是柯南。真的。”
瑞凡：……“恶。”
这是什么运气？
紧张的气氛瞬间瓦解。
柯克给出了答案。
走神，往往就意味着发现。
然后，瑞凡就注意到，柯克嘴角的笑容渐渐严肃起来——
第一反应，瑞凡就抬头看向柯克，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
瑞凡猛地抬起头来，表情依旧狰狞，简直无法再继续直视这个房间，但职业精神还是让他保持冷静。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
“当然，我可能是错误的，也许，清理现场是在拨打911之前。”
不管是报警前还是报警后，不管是哪种推测，从现场的现有证据来看，凶手经过缜密安排，并且完美执行计划，全程没有出现纰漏，最后还没有忘记挑衅nypd，从容不迫地将警察拉入这场游戏里。
瑞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也许凶手为了固定受害者，把她的脚踝捆绑在什么东西上了？”
“当他结束后，他决定结束这一切，于是拨打了911，完成自己的杰作，让我们加入也是整个事件的一部分，就如同‘夜巡’一般，画卷里包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