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左右看了看，公寓里没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套装也没有破损痕迹，再看看受害者的状态，自然而然就产生了联想，“所以，纪念日的特别惊喜活动发生了意外？她威胁对方要向妻子告发他？”
“我想，即使有人针对nypd，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喽啰，对吧？”
意识到这一点，那位警探终于匆匆收拾心情，拉回正题。
微微迟疑一下，他还是开口询问道。
柯克则有不同想法，“凡事不能看表面，比起套装来说，内衣更加昂贵，这刺绣和蕾丝，应该都是手工制品。”
女朋友？
瑞凡在沙发旁边找到了受害者的套装，“廉价套装，看来她的男朋友可能确实正在担心irs的调查。”
“你没有看‘007’吗？那些阴谋，目标应该选择高层人士才对，小喽啰根本没有份量，不值得，不值得。”
说着，柯克还满脸认真地轻轻摇头。
“你可以想象得到，受害者被捆绑成一个什么姿势吗？”
瑞凡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抹笑容，“不用担心，看到这位绅士了吗？请随便破冰，没有任何担忧，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反正这位绅士总是能够将真凶逮捕归案，并且帮助我们逃脱指责，相信他就行。”
一眼，就可以看到瑞凡拉下一张脸，那满脸暴躁的表情清晰地写着“生人勿近”的信息，如果对方再继续询问，瑞凡会毫不犹豫地握紧拳头好好教训对方一顿，那姿态让警探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柯克。
事发突然，一切情况全部在短时间之内蜂拥而上。
难道他们没有看见眼前的死者吗？尽管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但血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一切都没有冷却下来。
这样，真的好吗？
毕竟，凶手拨打911的时候，受害者还活着，他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清理整个公寓。
“先是检察官，而后是法官，现在又是警察，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针对nypd？这事，和今年有关吗？”
瑞凡顺着柯克的视线看过去，隔空指了指脸颊上的蜘蛛网，“你认为这是什么？”
此时，那警探才意识到，他们应该尊重一下死者——
分局警探只是了解基本情况而已，并不比瑞凡和柯克多，他们可能也就是提前十几分钟抵达现场。
但是，这里是中城靠近下城的区域；而且，并不是一条艺术街区，公寓的租金应该没有那么昂贵。
“眼底出血非常厉害。”
面朝地面、背部向上，仅仅身着贴身衣物，一头深褐色的秀发宛若水草一般凌乱地散落在地面上。
一间公寓，普普通通的公寓，装潢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进门就是一个客厅，一组黑色沙发三面环绕，正中央则是一张地毯，非常廉价也非常普通的地毯，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他们需要小心irs。”
些许碎发因为血液和汗水而黏在脸颊上，清晰地展示着窒息前的挣扎，痛苦与折磨清晰地记录在脸颊上，甚至不需要联想，仅仅看着这一张脸就能够深深感受到那种痛苦，下意识就转头别开视线。
“炉灶从来没有使用过，冰箱和壁橱都是空的，卫生间里只有基础生活用具，没有长期生活的痕迹。”
柯克没有着急，双手背在身后，在公寓里小小溜达了一圈，整个空间显得非常干净整洁，信息并不多；但从眼前景观来判断，并不是凶手清理了整个公寓，而是公寓本来如此——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调查这些上层人士的“女朋友”了。
柯克也不能确定，“暂时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