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
这话语……为什么怪怪的？
正常调查。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然后柯克就看向那位中尉，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在她的住所里，没有发现任何避孕药品，或者安全措施，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处于一段亲密关系里。”
柯克又想了想，“另外，还有呢？”
重点在于，那位中尉也没有咄咄逼人的姿态，完全就是纸老虎，这是否说明，空军基地也不想闹大？
但是，细细咀嚼过后，中尉不由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就麻烦警探了。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查明真相。”
炭疽疫苗以及加强剂，这是被严格控制的药品，但不是无法购买，而是所有交易都需要记录在册。
“……冰袋序列号来自你的药房，莉娅－佩拉曾经是你医务室的同事，你们的关系在军队也不是秘密。”
娃娃脸士兵依旧保持沉默，目光直视前方，巍然不动。
小心为上。
眼前的士兵，有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也就是大学生模样，浓眉大眼，一头板寸，眉宇之间还是有些青涩，即使在军队里面打磨许久，个人特质也依旧没有改变，让人想起“拯救大兵瑞恩”里的那个瑞恩。
“炭疽疫苗？”
“所以，你是她的胡子？”
瑞凡无法给出明确答案，他也需要请示上级，由上面做决定。
不需要言语，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已经证明，柯克的猜测是正确的。
严格来说，炭疽现在不是致命病毒，不仅有疫苗，而且还有治疗药物，并且还有丰富的医疗资料。
于是，还没有完全酝酿起来的话语也就重新吞咽下去，给予柯克一个眼神，示意谈话可以继续进行。
娃娃脸士兵看了中尉一眼，又看了柯克一眼，而后正视前方，“是的，长官。”
那是紧张，也是焦虑，却没有到恐惧的程度，这也意味着，事情可能严重，但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
看着柯克怡然自得的表情，全然没有紧张或者戒备，似乎随时都已经准备被打断也完全不会在意。
“更重要的是，装潢摆设等等，完全就是单身环境，甚至没有追求亲密关系的痕迹，如同清教徒一般。”
他们依旧无从得知，莉娅的死亡是否和这件事有关；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需要开始担心炭疽。
娃娃脸士兵愣住了，眼睛里的震惊和慌张完全无法掩饰，看看柯克，紧接着就下意识地看向中尉，发出求救信号。
“一个好消息，谋杀案发生在今天上午，这也意味着，疫苗和加强剂才刚刚丢失，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所以，你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你什么都不知道？”
柯克轻轻抬起下颌，“那么，你们的亲密关系频率如何？一周平均几次？”
审讯室里，空气有些紧绷。
但是，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
不详的预感，总是正确的。
等待他们返回警察广场一号并且向奥利维亚汇报情况之后，果然，柯克是正确的——
娃娃脸士兵愣住了，下意识地就看向柯克。
这位士兵，挺直腰杆、正襟危坐，整个仪态姿势非常标准；但滚动的喉结、闪烁的眼神却能够看出他的不安，肩膀和手臂的线条完全僵硬，审问还没有开始，肢体语言就已经暴露了底细，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