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瑞凡，柯克也一样。
有那么短暂的一刹那，记者们就好像玩“一二三木头人”一般，集体定格，那画面值得好好珍藏。
不对，如果是烟雾弹的话，柯克怎么可能不知道？消息应该是真的，所以柯克才在这里装疯卖傻，但是……他没有证据，因为检察官办公室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记者：……
面面相觑之间，终于有记者回过神来，发出声音。
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目前依旧处于初步调查阶段，我们所了解的情况非常有限，我知道，我们的工作承受着巨大的期待，我们接下来会继续专注工作。”
柯克朝着声音来源方向望过去，“你说的是哪个案件？”
“只是传闻而已。你们才是案件负责人，所以我就前来求证了，不是吗？作为案件负责人，你们有义务告知公众调查进程，这是我们的权利。”
看着柯克的满脸认真，真挚且真诚，完完全全配合采访，甚至还流露出“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的表情，全然没有匆匆忙忙落荒而逃的模样。
“柯克！”
而且不止一个。
难题，再次推了回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柯克并没有调侃或者打趣，而是满脸认真地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发出询问。
柯克满脸淡定，“啊，我们目前还在初步调查阶段，试图了解情况，但现在看来，你们似乎了解得比我们多。”
但记者也不会轻易妥协，展现出百折不饶的精神，“柯克，所以，现在的调查进度如何？到底什么情况？”
但为什么有一种柯克在调戏记者的即视感？
“柯克，有传闻说，你们刚刚逮捕了克里斯托弗－切斯，请问案件调查是否出现改变形势的转折？”
难道……那些消息也都是假的？全部都是烟雾弹？
比如，对方纯粹就只是想要制造混乱，比起独家来说，政治目的更强，估计后面应该会瞄准某个特定目标展开全面攻击。
那么，柯克如何回应呢？
人群，确实正在慢慢靠近，但秩序……居然还不错。
“发生了什么？”
那表情、那眼神，无比真挚，仿佛自己全然不知情，正在寻求广大群众的帮助，期待着他们能够提供线索。
他们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记者居然视而不见，这是什么天方夜谭，即使自己亲身经历也还是觉得荒唐，满脑子全部都是“怎么可能”的荒谬想法。
心念百转。
然后——
然后——
比如，对方相信消息无法封锁太久，就只是想着搅乱整个局面，越混乱越热闹，他所掌握的独家消息就越具有价值。
也就是十分钟前，他们才刚刚戳穿克里斯的把戏，现在记者就已经知道消息了？检察官办公室里到底是谁如此大嘴巴？
对方只知道片鳞半爪，在真相边缘打转，抛出一个消息就相当于抛砖引玉，看看柯克是否会不经意间泄漏秘密。
看着柯克和瑞凡两个人乖乖站在原地，全然没有逃跑的迹象，他们好像也没有必要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吧，才刚刚启动的脚步也就没有了那份迫切。
如果消息只是小部分人知道，为什么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而不是等待人群散开之后追寻独家呢？
柯克可以给出几个猜测。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柯克，你就没有必要骗我们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