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克惊呼出声之后，冷静下来，细细地想了想，脑海里灵光一闪，眼睛顿时就明亮起来。
柯克再次重复了一遍，“扑克脸。每当法官拿到好牌的时候，就会故意摆出扑克脸。不是说平时就没有扑克脸，但某些时候，法官的扑克脸会明显更加死板更加僵硬，故意避免自己泄漏情绪，反而太过僵硬。”
叮！
埃塞俄比亚里的主食有一道“饼”，类似于馕的存在，如同春卷或者夹馍一般用来包裹不同的食材，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这种饼自带一种微酸的口感，为食物增加不同层次，尽管不是柯克喜欢的口味，首次尝试还是有种新鲜感。
一语双关。
迎面而来的不是总调查司的，而是重案组的警探，但一看就知道和柯克非常熟悉——
柯克马上举起手里的零食，大方分享，“这玉米片是布鲁克林靠近格雷夫森德那儿的移动餐车上买的，我一直想尝试看看，老板是蒙特雷过来的，但他一直在游动，我找了好几次都没有碰上，没有想到……”
“和昨天一样，我又跑了科尼岛一趟，但今天又做了一些调整，尝试不同搭配，有薯片有玉米片有吉事果有法棍，看看什么才是下午茶的最佳组合。”
贝鲁克看着两手满满当当的柯克，依旧面无表情，“我从来都不知道，警察广场一号居然允许移动摊贩进来了？”
柯克认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里的食物，“法官，也来一点儿？”
约瑟夫－贝鲁克法官。
“既然已经到科尼岛，不如我们再前往那家希腊餐厅买一些酸奶吧……”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尽管脸色严肃语气生硬，但柯克能够看得出来，贝鲁克眼睛里的一抹笑意，显然，这应该是一个玩笑。
一位大人物。
“不仅是那个晚上，和其他几个老家伙玩牌的时候，他们也总是能够看出来，所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本来只是在走廊意外偶遇，结果就演变为零食品鉴大会，这样的场景，现在在警察广场一号也屡见不鲜。
明明回答是正确的，但整个语气和表情……为什么怪怪的，就好像被威胁着口是心非阿谀奉承一般。
贝鲁克不得不解释一句，“我的扑克脸，苦练许久，我自诩没有人应该能够看出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抵达警察广场一号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柯克又买了一堆各式各样的油炸食品搭配希腊酸奶，可惜工作时间不能喝酒，否则啤酒应该是绝配。
吧啦吧啦，柯克毫不吝啬自己的美食情报，一个切口就可以打开话匣子，气氛顿时变得轻快起来。
柯克假装没有听懂。
最最重要的是，不分部门，只要闻名上门就见者有份，柯克似乎就有这样一种独特魅力，和任何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打成一片，口碑更是交口称赞。
柯克也收拾起玩笑的神态，“法官前来警察广场一号，应该不是为了算账吧？”
贝鲁克，“什么？”
柯克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瑞凡默默无言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车屁股显示他的急躁和不安，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也是一种煎熬。
贝鲁克一下就解读出柯克话语里的调侃，眼底的笑意爬上嘴角，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也就柔和下来。
柯克满脸认真，“不是。”
电梯门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却又紧急刹车停下脚步，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贝鲁克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