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关键原因。
证人和证人之间的证词，对不上号，所以，谁在说谎？
普拉默轻轻颌首，“乔纳尼前往泰国，就是因为如此。有些手术，美国不太支持，但泰国依旧支持。他在那儿切除了很大一部分癌细胞，但显然还是不够。”
柯克对着普拉默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低头打开短信，快速阅读起来。
普拉默认认真真检阅了一下，“是，这是我的签名。”
普拉默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但还是回忆了一下，“洗东西？”
瑞凡负责主动谈话，而柯克……依旧在闲逛。
原理非常简单，如果普拉默已经完成一个签名，撕掉上面一层纸，下面一张纸上就会留下一个印子，用铅笔刷黑签名区域就可以看到签名轮廓，然后再将另外一张纸放在上面，一笔一画进行临摹即可。
普拉默非常坦然，“确实。当时我准备离开庄园，因为还有一个预约，我前往厨房，询问怀特他们在那里，怀特告诉我他们在花园，我看到乔纳尼和皮考克正在打理花草，我简单问候了一句就离开了。”
瑞凡认真想了想，然后也注意到一个关键信息，“不对，乔纳尼的死亡证明上是你的签名。”
“不……让我想想，刀具？我也不确定，我没有看向水槽，只是可以听到一些声音。抱歉，帮不上忙。”
其实，柯克也一样。
先入为主。
普拉默微微愣了愣，但很快就收回视线，专注地看向瑞凡，开始解释乔纳尼的情况，“癌症显然影响了海马体，但人类大脑就是如此神奇，就算切除了至关重要的部分也不会丧失基本功能。”
波光粼粼，霞光万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短信。
“抱歉，今天一整天都忙碌得不行，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
柯克毫无预警地插话进来，“你抵达厨房的时候，乔安－怀特在做什么？”
现在，轮到普拉默满头问号了，如果不是检查过瑞凡的警徽证件，他几乎要怀疑眼前两个人在恶作剧了。
普拉默，“啊？”
不是一家医院，而是一家专门为贵宾服务的私人诊所，独门独栋的建筑位于科尼岛东北角，环境清幽、安于一隅，环绕在绿树和沙滩之间，西面就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洋，此时正是夕阳西沉的时刻。
但现在？
这是假的。
前台助理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做出一个邀请手势。
瑞凡心领神会，“没有了情感体验，我们和机器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近了，对吧？”
柯克从普拉默手里接过瑞凡的手机——
瑞凡，“显然？”
瑞凡站立起来，正准备迈开脚步，却发现柯克站在图书角里发呆，不由对着助理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普拉默私人诊所”。
柯克抬手示意了一下，“给我三十秒”，而后，柯克就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问题就在于，这是官方归档的死亡证明，普拉默怎么可能签名之后又当着警察的面否认自己签名呢？
普拉默露出一个微笑，“但我们的计算能力是远远不如的。”
室内装潢……？
呆。
“谢谢等候，普拉默医生和病患的面诊已经结束，你们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