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面无表情地看向闯祸的柯克——
柯克没有慌乱也没有辩解，反而是轻笑了起来，“在你脑海里，仇恨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个？”
个人喜恶是一回事，专业姿态则是另一回事。
克洛伊又再次进入工作状态，“噢，安德鲁－乔纳尼的死亡证明，因为是自然死亡，所以当时没有验尸官进行检验，殡葬公司的……亚当－麦格雷戈递交了死亡证明。”
克洛伊就将手术台上的器械展现出来，一共六款——
克洛伊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柯克，柯克嘴角的笑容始终波澜不惊，坦然地迎向克洛伊的视线。
瑞凡差一点点就要笑出来，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死者身份，系统里有契合的吗？”
克洛伊抬头看向柯克，瑞凡也转头看向柯克，柯克满脸无辜地看向克洛伊。
柯克遗憾地轻叹一声，“其实，你可以幻想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然后狠狠捅几下，用来宣泄情绪应该不错。”
瑞凡眉宇微蹙起来，“今天上午在教堂里，好像没有一位普拉默医生。我记得皮考克，但不记得普拉默。”
旁边那位吃瓜群众表示津津有味，这场好戏非常精彩，但隐隐有些担心，如果约翰－沃尔特出现的话，那就是混合双打，柯克以一敌二估计拦不住，到时候他是不是也会被卷进去？
克洛伊依旧注视着柯克，又等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没有。我测试了几个不同数据库，但目前没有发现。”
克洛伊：……“这是最接近人肉密度的东西，用来测试凶器最为合适。”
一边说着，一边从电脑上调取了死亡证明，展示给瑞凡……还有柯克。
“谢谢……莉莉斯小姐。”迟疑了一下，瑞凡还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表示礼貌。
克洛伊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乱，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尸检是科学，不是魔法。”
柯克，“哈，原来法医工作如此有趣。”
“死亡原因是恶性脑肿瘤导致的心脏骤停。”
克洛伊的话语宛若冰锥一般，“请。小。心。”
这是什么嫌弃鄙夷的语气？
“根据伤口形状、深度、还有周长等等状况，我把凶器的范围缩小的这些。”
克洛伊，“这不是用来吃的。”
一个转身。
柯克却好像完全没有听懂一般，“那正好，我们现在就可以了解一下，死因确定了吗？”
女士？
当然，也许是瑞凡没有注意到，“我需要回去确认一下巡警的问询笔录。”
就在瑞凡几乎要缺氧的时候，克洛伊开口了。
那眼神……
“我正在测试。”
克洛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称呼我为克洛伊就好。”
柯克眨了眨眼，认真想了想，他已经称呼姓氏了，还不够生疏吗，所以……“莉莉斯女士？”
看到瑞凡，克洛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听到柯克，克洛伊也还是没有变化，平静地转头看了过去。
尽管没有开口也没有特别变化，但还是能够隐隐察觉到克洛伊的……亢奋，就好像站在展示柜面前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一般。
潜台词就是，你们可以离开了。
克洛伊－莉莉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那双平静而冷冽的眼睛，打量任何人都好像打量一具尸体般——
瑞凡，不由屏住呼吸，隐藏自己的行迹，唯恐遭遇误伤。
克洛伊看了瑞凡一眼，不确定是否是错觉，眼神和语气都和煦了些许，“是，它们都和伤口以及心脏穿孔的形状吻合。”
克洛伊：……
毕竟，胸口的刺伤非常明显，一目了然。
柯克轻轻摇了摇头，“尸检怎么能够依靠猜测呢，一点都不科学；尽管伤口明显，但我们不能妄下结论。”
柯克嘴角上扬起来，却全然没有负担，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那块……“这是猪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