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倒觉得眼前这位殡葬公司老板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打破刻板印象，“你喜欢萨克斯风？”
瑞凡可以看到柯克的脖子僵硬住，不敢转头看过来，这让瑞凡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恶作剧的快|感。
柯克却满脸淡定，看向眼前空间的里面，粗粗打量一番，一个个不同款式不同花纹不同材质的棺材整整齐齐叠放陈列，白色墙面则形成鲜明对比。
毫无预警地，柯克扭过头来，扭着脖子吐出舌头翻开白眼，似乎被掐住脖子无法喘息异物上身一般。
麦格雷戈，“进入冰库。”
麦格雷戈，“要多详细？”
卟！
柯克就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平静而镇定地看向瑞凡，满脸无辜地询问道。
一边说着，麦格雷戈就一边展示起来，防腐处理的工作室在哪里，又通过什么途径进入冰库保存。
小岛。小镇。一路穿行在光怪陆离的建筑与街道之间，就好像闯入一部风格杂糅的惊悚电影一般。
画风，好像不太对……
麦格雷戈，“啊，原来是贝多芬，我需要笔记记下来。”
“麦格雷戈先生？”
柯克，“奶牛听贝多芬。”
麦格雷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乐器，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正在忙碌的事情，“对，从我十二岁开始，帮助减压的好办法，也能为服务增值。”
终于——
麦格雷戈，“没有。怎么？你担心尸体晚上起来跳舞吗？”
看着两个人鸡同鸭讲，沟通过程明显不再一个频率上，柯克切入对话，“你刚刚说接手尸体之后进行防腐处理，所以，你是亲自完成防腐处理的吗？”
所以，柯克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麦格雷戈：……
瑞凡也有些毛骨悚然，但保持镇定，幽幽地看向柯克，故意压着喉咙发出奇奇怪怪的沙哑呼唤声。
看着真的掏出一个纸质笔记本开始记录笔记的麦格雷戈，瑞凡愣住了，满头问号，但他还是阻止了麦格雷戈，进入正题。
瑞凡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迈开脚步顺着萨克斯风的声音来源走过去，时不时还可以听到走调漏风的纰漏，却更加阴森恐怖起来，仿佛地狱传来的旋律。
瑞凡依旧满身戒备，尽管他已经知道刚刚是柯克恶作剧，但眼前的环境和空间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从废弃玩偶到殡葬公司，隔着一条街，略显诡异。
“怎么了？”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而婉转的……萨克斯风旋律幽幽回荡，宛若穿堂而过的微风，整个空间越发清冷起来。
震耳欲聋。
柯克继续，“防腐处理完毕呢，下一步？”
上次长岛的萨泰里阿教和眼前比较起来，根本就是洒洒水，当时他全然没有感觉，但今天鸡皮疙瘩跟着止不住。
“柯克－赫尔！”
麦格雷戈稍稍回神，脸色一变，马上严厉地指责道，“你们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闯进来。”
瑞凡稍稍找回些许冷静，清了清嗓子呼唤了一句。
“你们想不到多少人希望葬礼上能够演奏爵士增加气氛。”
条件反射地，瑞凡就做出一个拳击的防御姿势。
麦格雷戈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原来是人。”
“麦格雷戈先生，你刚刚说你接手安德鲁－乔纳尼的时候，非常确定就是他，现在我们需要你回顾一下接手之后的整个流程，帮助我们整理一下时间线。”
没有反应。
柯克压低声音吐槽了一句，“这应该是我记忆里纽约人最少的一个地方，你确定我们还在纽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