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却已经习惯了，没有反驳或者吐槽，而是顺着肖恩的话语说下去，“你给我电话说有事稍后商量，我现在方便了。”
推开一楼大门，一眼就能够看到客厅方向的灯火通明，不是一盏夜灯而已，而是宾客满座的光亮亮。
显然，上西区的社畜不多，当内特披星戴月回家的时候，旁边一扇扇窗口里面的灯火应该正在派对。
牌桌上，残留酒渍的酒杯、堆满烟灰的容器以及整整齐齐码放起来的现金静静诉说着今晚的喧嚣。
“噢。”肖恩感叹了一声，也没有再继续客套寒暄，“是这样的，我这里发生一个案子，现在巡警正在过来的路上，接下来可能就要通知调查局，我想着，你是否能够说服总调查司接下这个案子。”
然后就听到柯克带着炫耀的口吻，“我赢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队长，应该不会是你被当作犯罪嫌疑人逮捕起来了吧？”柯克脑补了一下肖恩双手沾满鲜血的画面。
说着，柯克还举起红酒杯示意了一下。
内特默默转头看向桌面上的现金，那，确定是一点点吗？
“所以，除了贝鲁克法官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柯克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起来，“就一点点。”
次日清晨。
十四分局的最高领导，肖恩－杰克森，显然柯克没有想到肖恩居然会拨通自己的电话。
懒洋洋的阳光穿透天窗洒落下来，舒适而温暖地滑过皮肤，酸痛而紧绷的肌肉就这样缓缓舒展开来。
理直气壮堂堂正正地说完，但柯克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内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一阵头疼。
内特的脚步微微停顿一下，站在客厅门口小心探头——
头疼欲裂。
啪。
“诗人？队长，你现在在哪里？”
挣扎迟疑了一会儿，柯克终究还是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嘿，内特，欢迎回家，怎么样，需要一杯酒精吗？”
挂断电话，柯克坐直起来，被子缠绕着身体愣愣地坐在原地，闭着眼睛又赖床片刻，然后终于起床。
一眼就可以看到桌面上整整齐齐堆放的那些现金，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起来，太阳穴又开始抽痛。
肖恩，“嗯。看来这个时间并不合适，我还是之后再联系你吧。”
柯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嘴角的笑容轻轻上扬起来，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摁下回拨键又打了回去。
那模样那姿态，就好像刚刚那通电话不曾发生过一般。
内特：……
赖床的想法非常强大，柯克已经说服自己今日放假，反正他只是一个小小顾问，nypd有他没他一样转，劳逸结合才是幸福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
然后，肖恩还专门给柯克电话，提出帮忙请求。
“科尼岛。”
难道琼斯女士今晚开派对？
显然，这是一个玩笑。
但屋子里如此安静，一点都不像派对正在进行时的样子，尽管如此，内特还是踮起脚尖放轻了声音。
“当然，我还可以走直线呢，怎么，你要测试看看？”
于是，柯克顺手就拨通了瑞凡的电话，“小河，上午有空吗？”
柯克的脑袋依旧在转，反应稍稍慢一些，但还是反应了过来。
纽约的夜幕，依旧繁忙依旧喧闹，却没有不夜城的醉生梦死，更多是社畜们在繁华之中的奔波劳碌。
粗粗一看，以内特的经验判断，应该至少一万美元，只多不少；但着实难以想象，柯克赢了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