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潜台词就是，奥利维亚对文学的了解也没有那么贫瘠。
“奥黛丽。”
玛德琳有些木然，看着惠特莉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并没有挣扎或者逃跑，只是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句，“为什么？”
玛德琳略显狼狈，低垂眼睑回避视线。
玛德琳的申辩非常有力，但奥利维亚并不买帐，“你在监狱里有足够时间阅读。”
“奥黛丽。”奥利维亚寸步不让，露出一个笑容，“游戏已经结束，你们搞砸了，威廉－卡尔那个笨蛋搞砸了，换了一把错误的钥匙，搞砸了整个计划。”
奥利维亚和玛德琳正在对峙。
玛德琳身体微微前行，注视着奥利维亚的眼睛，“你该死地知道那不是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陷阱。”
“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对吧？毕竟，你现在是美国文学专家。”
静静地，奥利维亚注视着玛德琳，局势正在一点一点逆转，尽管玛德琳的表情依旧没有泄漏任何蛛丝马迹，但奥利维亚能够从那种凝滞而僵硬的状态里看到玛德琳的窘迫。
“不，我该死地什么都不知道。”
“奥黛丽－福斯特？这才是你的真实身份，对吧？”
“……柯克，你不准备进入审讯室吗？”
耳边传来柯克那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
“……玛德琳－索恩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我就是玛德琳－索恩，你可以看到，我现在就坐在你的面前。”
终于扳回一城。
深呼吸。
“第二十二条军规”，这是美国作家约瑟夫－海勒（joseph－heller）的首部长篇小说，小说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背景，描述了一个荒诞世界：
玛德琳明显不安，双手抱住自己，却依旧无法控制鸡皮疙瘩地疯狂尖叫，她决定无视后面的声音。
“库珀警督，你真心以为我可以糊弄那些牛津教授吗？如果我名不副实的话，在他们面前早就已经原形毕露。”
惠特莉摇摇头，眼眶微微泛红，但还是保持坚强，“你应该离开了，索恩，你违反了学校规定，你的职务立刻解除。”
玛德琳张了张嘴，没有能够发出声音。
半开玩笑的话语让杰西轻笑出了声。
非常欠揍。
但即使没有站在双面镜背后欣赏好戏，也能够想象出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柯克需要草莓蛋糕压压惊。
“哈哈。”玛德琳直接笑出声来，“亲爱的女士，文学可不仅仅只是读书那么简单，也许你不太了解。”
她，需要和玛德琳展开一次正面交锋。
一个停顿，空气沉默，眼神碰撞之间火花四射，气氛渐渐紧绷起来。
“露西，这是一个陷阱，你应该知道这些肮脏的警察，他们只是在污蔑我，我没有拿你的钥匙。”
钥匙，并没有还错——
惠特莉尝试了两次，也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情绪，转过身来，愣愣地看向玛德琳，眼睛里写满了背叛的累累伤痕。
那轻声细语是如此脆弱，一碰就碎，惠特莉注视着玛德琳的眼睛，重复一遍，“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和他睡了吗？”
玛德琳一愣，脖子、肩膀、后背的肌肉全部僵硬起来，不敢抬头看惠特莉，也不敢回头看柯克。
事实，也的确如此。
玛德琳看向惠特莉，眼神里流露出一抹不安的脆弱，我见犹怜，“露西，这全部都是胡言乱语。”
惠特莉静静地看着玛德琳，“那你和他睡了吗？”
“如果你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就无法揭穿我们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