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依旧注视着玛德琳，不疾不徐地开口，“惠特莉教授，你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玛德琳有信心？”
玛德琳有些蠢蠢欲动，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开口辩解——
奥利维亚不怒反笑，嘴角轻轻上扬，反而流露出一抹真正的笑意，“惠特莉教授，其实你可以自己证明这件事。”
“我不相信你们所说的任何一个字。”惠特莉也拿出专业姿态，挺直腰杆，目光直视奥利维亚的眼睛。
柯克并没有准备攻击惠特莉，毕竟玛德琳就在眼前，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却让惠特莉和玛德琳双双动摇些许。
惠特莉依旧在继续打包整理，从方方面面来看，她成为系主任应该已经没有悬念，剩下的就是程序问题。
玛德琳堂堂正正地看向柯克，展现出光明磊落的姿态。
门锁，打开。
玛德琳的表情微微僵硬住。
显然，玛德琳没有预料到柯克他们居然会调查到印度的事情，电光火石之间，种种想法在脑海里碰撞，即使她依旧保持镇定保持从容，但肢体语言的僵硬和紧绷已经完全看不到首次碰面时的从容。
玛德琳：……
啪。
惠特莉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居然非常顺利而丝滑地进去了，这让惠特莉的右手动作明显出现了一个停顿。
惠特莉稍稍停顿，终究还是迈开了脚步。
呵呵。
奥利维亚左右打量了一番，“看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索恩教授应该可以如愿以偿地待在纽约。”
惠特莉试图缓和气氛，视线不断在奥利维亚、玛德琳和柯克之间来回转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冲击与震撼之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玛德琳和柯克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同时保持视线的碰撞纠缠在了一起。
惠特莉不明所以，笑容依旧在嘴边，但显然不明白奥利维亚到底在说什么。
惠特莉，不明所以。
柯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摆设，“惠特莉教授，你应该将索恩教授留下，她应该非常抢手。”
玛德琳知道自己必须反击，但反击又必须掌握分寸，然而她现在心乱如麻，脑海里汹涌无数思绪，陷入被动，仓促之间开口也就没有了此前的坚定与从容，“顾问，你们真的越线了，你们正在羞辱自己。”
玛德琳不得不回应奥利维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惠特莉一噎。
然后，惠特莉还是鼓起勇气转动了钥匙——
玛德琳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惠特莉，保持冷静保持沉着，展露一个笑容，不是求助却等于求助。
她，需要一个答案。
奥利维亚就知道，策略成功，“请。”她让开位置，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不是轻蔑也不是嘲讽，就只是纯粹的笑声，仿佛听到一个真心笑话一般。
有些困惑又带着些许警惕地看了玛德琳一眼——
“卡尔告诉我们，玛德琳从你这里偷走行政大楼的钥匙，然后卡尔早早偷溜进去，在里面等候斯特恩校长。”
嘴角轻轻上扬，但眼睛和表情里没有任何笑意，奥利维亚继续说到，“惠特莉教授，你的升职还需要感谢索恩教授。”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事实会说话。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确认一下卡尔的办公室。”
“毕竟，不是每位牛津教授都能够拥有如此丰富的经验和阅历，对‘白鲸记’有着通透独到理解的同时，又曾经在印度监狱待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