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对话之中能够感受到叹息、嬉笑、吐槽的种种喧闹，大学课堂的勃勃生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玛德琳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她静静地看着柯克，放轻声音，“你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玛德琳却没有再继续深入讨论。
“但显然，在某些人的眼里，权力等于邪恶。”
玛德琳松口了。
没有回避，而是主动出击。
当然，这并不意外——
“‘白鲸记’里，亚哈的偏执是如何通过文字展现出来的？”
用词就彰显高级，形容词和副词往往能够看出文学功底，而名词则凸显整个话语的核心观点。
玛德琳看向柯克的眼睛，“我倒没有想到，你会承认自己的平庸。”
“也正是因为如此，同样一个故事，在不同国家往往有着不同的展开方式，故事的灵魂也有着不同色彩。”
“一个有趣的选择。”
啊。
柯克连连摆手，“抱歉，我不应该随便猜测淑女的私人生活，对吧？毕竟，索恩教授有着自己的名声需要维护。”
“索恩教授，你怎么认为呢？”
“行，让我抛砖引玉一下。”
“但我认为李－黑利教授才是幕后黑手，他操控了威廉－卡尔。”
柯克注意到玛德琳的停顿，却没有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得意，反而展示谦虚礼貌的一面，满脸真诚地开口询问，“其实有一个问题，我希望索恩教授能够给予一点点帮忙。”
玛德琳轻轻颌首，“很好，最后一排。”
“而且。”
“亚哈顽固不化地坚持不懈地追逐邪恶。”
玛德琳，“这句话听起来意有所指。顾问？”
玛德琳注视着那个男人，严肃的表情微微融化，嘴角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兴致勃勃地咀嚼起来。
“邪恶。”
“库珀警督认为威廉－卡尔杀死了斯特恩校长，独自作案。”
眼前之人，正是柯克。
收拾东西推动桌椅的琐碎声响里，有学生迎面走向玛德琳询问课程的相关问题，玛德琳也非常耐心，不紧不慢地给予详细回答，似乎全然没有看见站在后面不远处耐心等待的男人，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你来我往的交锋，全然看不见锋芒，但刀光剑影的紧绷却悄然在空气里弥漫。
玛德琳：……
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转头，然后就可以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
柯克满脸无辜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总是认为那是人类对权力的不懈追求。”
柯克没有迂回，满脸坦诚。
“放松，索恩教授。”
这，算是反击吗？
“谋杀不仅仅是体力活，同时也是脑力活，需要布局需要策划需要组织，这一切都需要智慧，但遗憾的是，威廉－卡尔的脑容量显然跟不上。”
噢。
明明是道歉的话语，但绵里藏针，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
玛德琳怒极反笑，“如果这就是nypd的能力，那纽约市民就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