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分明在说，遗憾，没有零食。
说着，柯克还支撑着扶手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李－黑利：黑脸。
柯克当然知道，无凭无据的情况下随随便便指责配合调查的普通市民，市民拒绝配合调查是一回事，市民可能进一步发起投诉则是另外一回事，但柯克依旧这样做了——
柯克轻轻歪了歪脑袋。
李－黑利下颌线条顿时就紧绷起来，“不关你事。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行踪，没有隐瞒，你们应该离开。”
奥利维亚立刻就知道，柯克应该在论文上发现了线索。
“一直到后来，我们需要研究一下所谓的文学，于是就有人开始解读他们的诗词，为那些浪漫的词句赋予特别的意义，然后诞生了一批教授，又诞生了一批专门前来学习的学生，这算是一个全新产业？”
柯克撇了撇嘴角满脸遗憾，“我以为至少能够找到一个士力架，显然，他不懂得如何好好享受生活。”
柯克，“噢。好，我们这里已经结束了。”
呼。
他知道，瞒不过柯克。
cc，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university）的缩写，可以称呼为“哥伦比亚”，偶尔也可以称呼为“cc”。
其实，试图规避规则束缚的人才是对规则最为了解的人，就好像最了解自己的人是敌人一样。
李－黑利就好像蒸汽机火车头一样。
李－黑利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们不能说出去。”
本来奥利维亚是准备吐槽的，但柯克的认真反而是让她的吐槽没有办法着陆，奥利维亚悄悄地转移话题。
原来如此。
“当然，我懂什么呢，也许我完全错误了，你说是吧，教授？”
奥利维亚的话语自然有一种力量，恰到好处地打破局面，撬动李－黑利动摇的防线。
奥利维亚一下就抓住李－黑利表情里的挣扎，见缝插针地切入对话。
奥利维亚马上理解过来，“批改论文！”
但柯克知道李－黑利还有所隐瞒，“工作谈得如何？”
毫无疑问，尽管耶什华大学非常出色，但哥伦比亚大学则是另一个级别的名校，即使耶什华大学愿意给予系主任的位置，哥伦比亚大学的教职应该也是更具有吸引力的选择。
那表情，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想要吐出来，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刚刚才说这是葱花，如果当场吐出来就等于自己打脸，可是强迫自己吞下去又做不到，于是表情就进退两难地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拒绝配合调查，这是你的权利，但相信我，我们寻找出你昨晚的真正行踪并不是一件难事，到时候，我们可能就需要邀请你返回警局配合调查，回答一下我们为什么选择说谎。”
既然李－黑利能够让学生为他批改论文，这也意味着他能够指使别人威胁乃至于伤害斯特恩。
反而是奥利维亚的沉着冷静令人侧目。
诚然，柯克不在乎规则，私家侦探就是必须打破常规寻求到不同方式靠近真相，但不代表他不懂规则。
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那一句一个教授，却全然没有敬意，反而如同一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