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噢，和说唱一样。”
李－黑利有些应接不暇，一会看看柯克，一会看看奥利维亚，烦躁的情绪让那一头海绵看起来如同冒烟一般。
柯克依旧不慌，“教授，我读没读过书，这不是重点，但我担心，你可能自己也没有读过。”
李－黑利的表情马上就得意起来，“我试图尝试一些大胆狂野的东西，毕竟，现在已经是2012年了，对吧？”
说着，柯克就将手里的论文递过去。
再加上一次长袍，确实像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画家，但不够穷困潦倒也不够才华横溢，倒是有种装模作样之感。
李－黑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甄选委员会已经通过讨论，他们确认我就是下任系主任。”
长长吐出一口气，“不，雪莱。”
“助教。”
“这里。我在这里，批改论文。整个晚上。”
“＊＊（b＊＊＊＊）：美国传统文学里的浪漫隐喻。”
李－黑利脸色一变，“警探，你不要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柯克在翻东西，奥利维亚也没有闲着。
“你正在竞选系主任位置，对吧？甄选委员会召开了会议，你是候补人选的一员？”
说完，嘴角还轻轻一抿，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
一回头，李－黑利就看到柯克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如同老板一般，翘着二郎腿，开始翻阅论文。
一下，就在角落里发现整整一箱唱片，塞缪尔－李－黑利的专辑，而且全部都有亲笔签名。
但对柯克来说根本不痛不痒，“这评语，有趣，嗯，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甄选委员会愿意给你机会了。”
但话语才说完，他就提出抗议，“警探，你的搭档正在做什么？”
论文全部堆积为厚厚一堆，摆放在书桌之上，因为太整齐，全然不像昨晚阅读批判的模样，更像是准备批判阅读之前的样子，所以柯克随手翻了翻，却没有想到李－黑利说这些论文已经全部批改完毕。
“嗯，你可以威胁她，必须做假证，否则她可能就无法毕业，对吧？”
“‘阳光拥抱大地，月光轻吻海浪，这些柔情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肯吻我。’这是你的评语？”
稍稍不注意，身后就传来柯克的声音，“这篇论文蛮有趣的。”
开门见山地，他承认这就是自己的作品，并且兴致勃勃地探讨起来。
于是，奥利维亚顺势接过话头，为柯克打掩护，同时也展开常规问询，“你知道为什么斯特恩校长让他的秘书将这份歌词打印出来吗？”
塞缪尔－李－黑利，完完全全和柯克描述的关键词一样，也许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带着一顶圆顶贝雷帽——
那满不在乎的语气，没有调侃没有讽刺也没有攻击，就好像正在讨论天气一般，一个简单的事实，再搭配柯克四处晃荡的吊儿郎当模样，制造出一种奇妙的羞辱感。
李－黑利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张a4纸，呵呵地笑出声，“你可以从一首歌词里知道那么多信息？”
柯克根本不在乎——
柯克确实像熊孩子，这里摸摸，那里戳戳，偶尔还随手翻翻。
奥利维亚流露出些许意外，“我以为这是美国文学？”
踏踏踏。
但柯克怎么直接就跳过好几个环节？
结果，话音才落，耳边又再次传来柯克的声音。
奥利维亚波澜不惊地接了一句话，“就好像说唱专辑一样。”
李－黑利看无法阻止柯克，脚步在办公桌旁边停靠下来，终究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