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生无可恋地看着走廊尽头，结果一个表情就被内特逮住——
此时，不能辩解也不能反驳，反正乖乖听话才是正解。
内特：？？？
如果真这样说了，估计内特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存在爆炸的危险。
“你没空的话也没有关系，我直接喊出租车就好，医生说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避免给别人带来麻烦。”
完完全全只有内特一个人的声音，柯克满脸乖巧地站在原地，一副乖宝宝的模样静静聆听，时不时还要轻轻颌首满眼真诚地表示配合。
小不点歪着脑袋看了内特一眼，停顿了一小会，“我是乔什。”
吧啦吧啦。
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写着些许落寞和哀伤，不是大起大落的那种，只是些许惆怅和迷茫，青涩的眼睛里有着和年龄不符的老练与成熟，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原地，放任世界的重量倾轧下来，缓缓将他吞噬。
其实，他没有大碍。
“你是柯克的朋友？我也是。”
“前往上西区的路上，我们先去玩具城停一下吧。”
当然，为了确保安全，柯克和瑞凡一样，昨晚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晚上，奥利维亚和杰西也都不例外。
吧啦吧啦。
但他总不能告诉内特刚刚那些担忧全部都是废话吧？
但这次，好像是真的。
乔什的脸颊宛若鲜花迎接夏天一般傲然盛开，明亮而幸福的笑容爬上嘴角。
乔什看着内特手里一人高的玩具熊，微微抬起头来，却没有立刻接过玩具，而是静静地上下打量一番，带着些许防备和紧张，但眼睛里的雀跃和欢快却一点一点汹涌起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内特在这个孩子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舌尖不由泛起浅浅的苦涩，但还是保持平静展露一个笑容，“呵呵，真的。你应该知道，柯克不会说谎，他的承诺，就一定会实现。”
“嗯。接下来还需要观察几天，然后需要再回来医院做一次脑震荡检测，顺利通过之后才能够回去。至于这段时间，带薪休假，nypd对顾问的待遇还真是不错。”
深呼吸，冷静，镇定。
问题就在于，明明买了玩具，结果玩具却丢在车上。
内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决定忽略，“这是柯克送给你的礼物。”
医院探病的路上，认为应该携带一束鲜花才行，结果在花店隔壁一条街购买了新鲜出炉的法棍面包。
想了想，内特抱着玩具熊来到小不点的身边，也在台阶坐了下来。
内特的话语就卡在喉咙里，正准备继续，却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继续下去，眉宇微蹙，流露出些许慌张，表情稍稍缓和下来，但话语却依旧不退让，“医生怎么说？你需要休息吗？你和nypd请假了吗？”
越过孩子的身影，朝着右前方望去，内特就可以看见窗户里面的大厅，柯克的前方是一对年轻夫妇。
视线又重新回到眼前的小不点身上。
“礼物，我需要一份礼物，不是为我自己，真的。内特，你那什么眼神，为什么好像我在开玩笑一样？我是说真的。”
然后。
穿过内特的肩膀，柯克看到奥利维亚的身影，用眼神发出求救信号，现在他需要一个打破僵局的契机。
内特知道那个表情。
下班回家的路上，表示需要前往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结果又在图书馆对面的牛排馆排队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