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一愣，“柯克！”
这短短的时间里，奥利维亚和杰西就已经冲了上来，杰西稍稍落后半步，“用外套捂住口鼻”，提醒了一句，没有任何迟疑地就一头钻入浓烟之中。
脚步才刚刚进入公寓，然后就可以看到杰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马上！”
她失去了挚爱，她谋杀了仇人，现在就只剩下她和瑞凡，还有净化灵魂的火焰。
一看就知道，帕托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肩膀应该已经肿起来了，龇牙咧嘴，却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疼痛。
红彤彤的火焰正在窗口位置蔓延，但没有完全铺陈开来，从瑞凡失联到他们抵达现场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而已，这也意味着佐伊的动作还没有那么迅速，应该才刚刚放火而已——
柯克的大脑非常冷静也非常理智，他当然知道，正确的做法是等待消防队抵达现场，那才是专业。
帕托一下没有注意，呼吸了一口浓烟，马上就开始咳嗽起来。
在这盘棋局里，佐伊确实占尽先机。
对着两位巡警下达命令后，奥利维亚就已经跟随柯克和帕托的脚步冲了上去。
不，不能继续等待下去。
哪怕是一线生机，也需要放手一搏，否则——
撕心裂肺的喊声发出绝望的抗诉。
门板就已经晃晃悠悠地敞开，滚滚热浪混杂着一阵浓烟扑面而来。
此时就可以模糊地看见，火焰顺着窗帘和沙发蔓延开来，但目前依旧燃烧着表面，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渗透，包括沙发里面的海绵以及周围的木制品全部都还没有点燃，这也意味着火势还不太严重。
“立刻！”
踏踏踏。
浴火重生。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浓烟，更像是虚张声势。
帕托试图撞开房门，但那单薄如纸片的瘦弱身型根本没有能够制造任何伤害，一下就反弹了出去。
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眼前的火势，应该才刚刚开始，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消防站也需要十五分钟才能够抵达，如果再继续等待下去，火势蔓延开来，原本残留的一线生机也可能跟随时间一起流逝。
奥利维亚深深地看了杰西一眼，此时也已经没有时间争论，只是丢下一句话，而后就顺着消防梯快速上楼。
“不，你们不能这样！”
看到奥利维亚将车辆一个紧急刹车停靠在十字路口，立刻就有一名制服警察上前，试图维持现场秩序。
“……请保持距离，nypd办案，请保持距离！注意危险！”
“开喇叭，驱散现场。”
“长官，我们已经拨打911，消防队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那名巡警马上紧张起来，满脸严肃回答道。
此时，奥利维亚也已经顾不上是否会惊动佐伊导致她选择亲手杀死瑞凡，因为公寓大楼还有其他住户。
但是，他们终究还是追上了，在最后的最后危机关头，他们跟上了佐伊的脚步，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等，那是……音乐？
柯克和帕托已经抢先一步来到二楼，左右扫描一下，试图确定方位，但对柯克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诺曼？”
抵达目的地，推后，后背贴着走廊墙壁，助跑，前冲。
柯克闯入烟雾之中，整个公寓的空间都变得模糊起来，扬声喊了一句，却被燃烧的声音严严实实地阻挡。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昨晚瑞凡也是和佐伊派对，所以今天早晨抵达怀尔丁私邸的时候才是一副宿醉的模样。
“火鸟组曲”？
咳。咳咳。
柯克稍稍等候片刻，从一片嘈杂和混乱之中识别声音的来源，注意力完全集中。
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声音，“不！”
尽管如此，但奥利维亚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瑞凡身陷囹圄。
他们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