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能够深深感受到那股憎恨与厌恶。
审讯室隔壁，双面镜后面，鸦雀无声。
“于是，在客西马尼园前往骷髅地的路上，他迷失了自己。”
佐伊没有正面回答，“她寄过最后遗言的信件给塞巴斯蒂安。我不知道夏洛特有没有迈出最后一步，没有人发现尸体，至今为止也没有葬礼举行。”
至于“圣餐”，则是因为乔治，塞德里克认为乔治也应该为塞巴斯蒂安的死亡负责。
“当上帝站在你这边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
佐伊非常坦然，“你询问的是夏洛特的联系方式，却不是夏洛特的现状。”
尽管是无业游民，却不是流浪汉，这是一位拥有信托基金的上流人士，没有工作是因为不需要工作。
其实，他非常配合，甚至有些太配合，不断透露他们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的事情，但真正到具体案件的时候，他所能够提供的信息着实太少太少，就连面包屑也算不上。
“但塞巴斯蒂安相信。”
“‘夏洛特牺牲了’，这是他的原话。”
奥利维亚：……
也许唯一有用的信息则是关于“花园”的。
而且，塞巴斯蒂安完全没有将佐伊介绍给他们认识的打算。
“只要你们愿意告解，只要你们愿意忏悔，一切罪恶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那些罪犯们都生存了下来，但受害者们却永远长眠。”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奥利维亚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猛地转头看过去，她还以为柯克发现了什么。
“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没有办法面对塞巴斯蒂安，也没有办法面对‘花园’所遗留的伤害。她苦苦挣扎、苦苦坚持，却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迈过那个门槛，最后选择自我了结。”
“他说，他没有办法拯救夏洛特，也没有办法对‘花园’做任何事情，他甚至没有办法坦然面对自己。”
“我还有一些阅读需要完成，就麻烦你们在这里继续辛苦。”
奥利维亚：？阅读？
瑞凡还是找回了专业姿态，“你相信夏洛特死亡了吗？”
一位是塞德里克，黑人导演，用摄像机围堵史密斯，并且给了柯克“圣餐”的线索。
一个黑人，一个拉丁裔，一个亚裔——
奥利维亚一转头，然后就看见柯克躲在桌面上，两只脚如同三岁孩童荡秋千一般前后不断摇晃着，手里拿着一个甜筒，吃得津津有味，那模样和警察工作没有任何关系，更像是前来秋游的学生一样。
不仅是针对史密斯女士，看来对沃特斯和怀尔丁也是一样。
全部得到证实。
“我没有看出端倪来，警督呢？”柯克满脸坦然。
他们两个人，一个靠直觉一个靠经验，从不同视角审视佐伊的话语，都没有能够看出破绽。
即使他想要谋杀这三个人，也没有办法，三起案件的案发当时，不止一个目击证人能够确保他在城市的另一端。
奇怪的是，房间里另一个人格外安静。
当他们询问夏洛特行踪的时候，佐伊给出一个意外的答案。
而当他们提起夏洛特的时候，他的震惊比瑞凡还夸张，直接呆楞在原地，“夏洛特？她返回纽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