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表示非常无辜，他真的没有和他的女儿约会……吧？
一咬牙，内特还是给出答案，但才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还不知道那家伙又要得意成什么样了。
“哈。那说明昨晚应该非常精彩，恭喜。”柯克还真的就鼓掌起来。
内特翻了一个白眼，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应柯克，站起来走向厨房，打开烤箱，准备解决一下晚餐。
他以为柯克会继续追问，却没有想到身后一片安静，这反而让他不太习惯，面对着水槽挣扎片刻。
而且，三个人之间还存在着客观联系，在短短一周时间内连续发生，如果这还是巧合，那就太荒唐了。
塞巴斯蒂安的自杀是一个巧合？沃特斯的谋杀是一个巧合？怀尔丁的病逝也是一个巧合？
可是！
也许，百分之百的完美信任，这是不存在的；最后，应该相信也能够相信的，就只有真正了解的部分。
奥利维亚却没有生气，反而是抓住柯克话语之中的关键，“你认为墨菲的自杀和眼前的案件有联系？”
从身体状况来说，怀尔丁健康确实堪忧，死神已经站在床头，但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这是突发病危，还是另外一起谋杀。
想象一下，fbi才刚刚在nypd面前栽跟头；又或者说，nypd内部才刚刚看到总调查司大出风头，一旦眼前这个案件出现机会，利益纠葛的拉扯下，事情的复杂是可以预见的。
“会。我相信你。”
而后，柯克顺着奥利维亚的视线望过去，就可以看到正在陆陆续续聚集的记者，他们也嗅到了血腥味。
身后一片安静，以至于内特没有忍住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柯克高高举起双手满脸喜悦振臂欢呼——
张大嘴巴，无声庆祝。
奥利维亚雷厉风行地说道，“我会尽可能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
“警督，你怎么过来了？所以，你准备正式介入这个案件的调查了？”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处理自己的私人案件，但诺曼需要你的帮忙，现在媒体的视线正在朝着这里聚集。”
今天奥利维亚出现在这里，就是帮忙挡媒体的，展现总调查司的诚意，一位警督领先专案小组进行调查；但事实上，奥利维亚还有自己的工作，她不准备干涉瑞凡和柯克的调查，只是扮演一个脸面。
柯克细细咀嚼这番话，思绪翻涌，放任沉默蔓延，同时也放任思绪延伸，一直到烤箱发出工作完毕的声响，“叮”地一声脆响瞬间打破大厅的气氛。
那模样就好像刚刚完成全垒打一般，太喜悦太激动，以至于进入静音模式，用身体动作来表达幸福。
对警察、对律师、对检察官来说，这就是他们都必须面对的一个课题，如何在怀疑和信任之间寻找平衡，又如何在直觉和证据之间寻求共识，这和年龄、经验、履历等等都没有关系，是一个永恒课题。
柯克抛出一个富有哲学思辨的问题，这让内特不由抬起头，多看了柯克一眼，他也沉默下来陷入思考。
内特认真想了想，“你相信自己所真正了解的部分。”
……
这，又是一个巧合吗？
柯克抬起头看了内特一眼，露出一副钻研的表情，“所以，如果我现在双手沾满血腥地站在一具尸体旁边，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不能断言。”但确实可疑。
“警督！”
“毕竟，你就连一只蚊子都不忍拍死，又怎么可能……”
然后，两兄弟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柯克嘴角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
然后——
无语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