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吐出一口气，柯克控制住心神，在纽约停留的时间越久，灵魂深处的碎片就越真实，悄悄地成为他的一部分。
其实，他刚刚还有另外一个猜测。
“哦……我们伤害了他……”
“塞巴斯蒂安有一本日记……”
怎么办？
仰头，一饮而尽。
但是，如此一来——
“于是，你想要报复。”
理智告诉他，这是正确的选择，即使他冲出去也无法帮助父母，更何况，还有一个内特需要他的保护。
乔治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
乔治自嘲地笑起来。
却没有想到，身后又传来乔治含糊的声音。
正如瑞凡所说，塞巴斯蒂安的事情和沃特斯的案件应该是两件事，尽管存在一些联系但并不相关。
“里面全部都是杂乱无章的东西，一些涂鸦一些诗歌，我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也读不懂他试图传达的东西。”
两个案件之中缺失的拼图还是有些多，神学会的调查方向看起来像是一个死胡同。
乔治一把推开柯克，连连摇头，脸上流露出悲伤。
乔治直接将威士忌对准嘴巴一仰头就汩汩地灌了下去，可是，泪水却根本止不住，眼睛和大脑在发热，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乔治眼睛朦胧地看着柯克，身体依旧在不断摇晃，“我和莎莉都意识到，在那以后的塞巴斯蒂安再也不是我们所熟悉的塞巴斯蒂安了，不仅他们伤害了他，我们也伤害了他。”
乔治醉了，意识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看着柯克，如同不倒翁一般摇晃着，“我不知道……”
“塞巴斯蒂安呼救过，但我没有听见……”
一个踉跄，乔治就跌坐在地上。
毫无预警地，乔治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要轰然倒塌。
然后。
柯克缓缓闭上了眼睛。
沃特斯门板后面的字迹说不通；史密斯的反应也同样说不通。
“他……又回去了……”
“我美丽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
“从本质来说，你就只是想要亵渎教堂。”
“你找到了沃特斯，用‘三十银币’贿赂他，而后说服他动手脚，将这座教堂卖给你，你改造成为一间酒吧。”
耳边，依旧能够听到母亲的话语，栩栩如生。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真正清醒呢？”
乔治的脸色就如同盛夏午后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毫无预警就拉长了脸，醉眼惺忪、怒不可遏地瞪着柯克，端起一杯龙舌兰，动作僵硬在原地。
柯克来到乔治身旁，在他旁边盘腿坐了下来，保持视线的平行，开口询问到，“乔治，塞巴斯蒂安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
乔治丧心病狂地冲了出去，高高举起双手仰头望天，就好像正在对着宇宙之外的神秘意志喊话一般。
“是我杀死了塞巴斯蒂安，是我害死了我自己的孩子。”
乔治没有再逼迫柯克，而是自己就将龙舌兰灌进肚子里。
“是我。”
声音，那么轻那么轻，似乎稍稍一碰就要分崩离析。
“我的孩子。”
那样子，似乎柯克不配合，他就不准备妥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