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没有停留，转身迈开脚步。
“但那不是塞巴斯蒂安。”
“他和塞巴斯蒂安是好朋友吗？”
瑞凡点烟的动作停顿一下，“不算。”
同时，柯克的视线余光注意到瑞凡的不安，有些走神，视线一直在朝着旁边漂移，他有些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莎莉的话语唤醒瑞凡中学时期的记忆，塞巴斯蒂安的生活里曾经也有他的存在和踪影？
“嗯……”柯克拉长了尾音，“但你不认为他值得问询吗？”
莎莉微微一愣，“抱歉，母亲总是这样，我们以为了解自己的孩子，但事实上，我们什么都不了解。”
莎莉没有犹豫也没有迟疑，主动开口，“塞巴斯蒂安的中学，并不快乐，他和学校的同学产生诸多争执，但他的父亲不喜欢，他认为塞巴斯蒂安太软弱，他希望塞巴斯蒂安能够反击，他甚至为塞巴斯蒂安报名了拳击课程。”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夏洛特突然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塞巴斯蒂安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他渐渐变得不像他自己。”
但是，话语猛地就被掐断，因为视线正前方有人出现——
也许，塞巴斯蒂安还是没有能够忘记夏洛特？
“他变得敏感、焦躁、脆弱，他们一直在争吵、一直在攻击彼此，但他们还是试图寻找解决的办法，夏洛特过来纽约，或者塞巴斯蒂安过去慕尼黑，他们都在努力。”
瑞凡用力揉了揉头发，整整齐齐的发型转眼又成为鸟窝，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抱歉。”
莎莉的笑容舒展开来，“几乎就要认不出来了。中学的时候，他在我们家住了一个夏天，可惜后来他们就闹翻了。”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然后抓住关键，开口询问，“你认为塞巴斯蒂安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柯克意味深长地看了瑞凡一眼。
柯克始终没有开口，而是扮演一名听众的角色，眼神非常专注，不断鼓励莎莉，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久，一个月前？两个月前？我不太确定，但就是最近的事情。”莎莉轻叹一口气，“我期待着佐伊的出现能够将塞巴斯蒂安拉回来，重新回到轨道上，他看起来开朗了许多，但后来，他们还是分手了。”
尽管只有片段，尽管并不完整，但至少，莎莉描绘出了塞巴斯蒂安生活的一些脉络，这非常重要。
他们远离人群，沿着街道一路前行。
微风里可以听到一些支离破碎的对话。
说着说着，瑞凡就自己和自己生气起来，暴躁得不行。
然后一转头——
塞德里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对吧？”
“等等，你不是我的上司，我为什么要向你汇报？不，我不抱歉，这是我的案子，应该由我来决定。”
西装，领带，然后稍稍整理一下，瑞凡也是一个俊朗帅气的年轻小伙，深邃的五官带着些许阴郁和哀伤，挥之不去的颓丧让他具备略显不同的特质，再加上强壮魁梧的身形，在人群里轻易就脱颖而出。
柯克也不介意，“塞德里克，你们两个也是老朋友？”
“墨菲女士，你认识小河……？”柯克并没有以问询的口吻，而是以朋友闲聊的口吻，面带微笑地询问了一句。
瑞凡深呼吸一口气，勉强保持镇定，“和夏洛特分手后，塞巴斯蒂安什么时候开始和佐伊－肯尼斯约会的呢？”
“但是。”
柯克正在喝芒果汁，表情淡定，全然没有影响。
瑞凡深呼吸一口气，主动走了过来，看向柯克的眼神满满都是烦躁，解开西装扣子又扯开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