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你现在在执勤，fbi应该给予报销吧？和nypd比较起来，fbi就没有经费的困扰了，尽管吃、放心吃。”
今天一整天，纽约的天气都不好，轮胎碾过积水的沙沙声响和车载电台里的优美旋律交织在一起。
“上帝，录音里的两个人到底是谁，那么愚蠢，被跟踪被监视被监听了也没有意识到吗？”
尽管没有明亮灯光，也还是能够看出那张脸孔的青春与生涩，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而已，应该初出社会没有多久。
年轻人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吞咽了一口唾沫。
但今天，绕着绕着，就有意外收获，后视镜里面可以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始终在尾随自救。
“制服那群人，又愚蠢又傲慢。”
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年轻人有些慌，看向柯克的背影，不由挠了挠头，“嘿，柯克，那个，我是……呃，fbi探员卢卡斯，请问我哪里出破绽了？你，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大卫又继续说到。
然而，柯克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举起右手，轻轻挥了挥，身影就这样被朦胧的雨雾和灯光吞噬。
柯克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位置——
可是，柯克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迈开脚步离开了。
奥利维亚的重点却稍稍不对，“我鄙夷的对象太多了，哪个？”
也许，这辆车纯粹也只是迷路而已？
哗。哗。哗。
奥利维亚微蹙的眉宇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轻轻摇了摇头，“可是……即使他们现在将格里芬的信息源全部控制住，也可能来不及了，也许风声早就已经走漏，也许在格里芬之外还有其他人听到了对话。”
也不知道那位fbi探员是否接收到信息。
一次。两次。三次。
“一个是fbi二把手，一个是你上次狠狠鄙夷了一回的那个家伙。”
夜幕，徐徐降临，车窗之外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斑斓霓虹在濛濛细雨之中氤氲开来，模糊的光晕徐徐渗透到孔雀蓝的暮色之中，朦胧的绚烂勾勒出城市的轮廓，纽约的喧闹与繁忙短暂地安静下来。
“所以，他们需要提前行动，尽可能在未知因素扩散开来之前，执行任务。”
柯克倒是不着急也不慌张，他相信地址应该就是这一片区域，似曾相识的景象间或在视野前划过。
左转右转、绕来绕去，但神奇的是，柯克最后还是找到了公寓，除了多消耗一些汽油和时间之外，一切顺利。
奥利维亚毫不避讳地翻了一个白眼。
不确定是否下雨的关系，外出工作的人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家，公寓门前难得还有停车位，没有花费力气寻找，干脆利落地停靠好车辆。
果然，地球是圆的。
拉起风衣外套，柯克站在公寓门口稍稍等候片刻，然后就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唰地一下从自己眼前经过，轮胎卷带起一片水雾，没有停留，就这样扬长而去。
话里话外就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位“贾巴”，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柯克和瑞凡快速交换了一个视线。
柯克离开屋檐，来到车门旁边，双手支撑着车窗，展露一个笑容，“需要我提供一些附近外卖的电话吗？”
柯克并没有转身离开，站在原地，不一小会儿，那辆黑色轿车绕了一圈又重新回来，眼看着就要再次从柯克眼前经过，却在稍稍过线的位置踩下刹车，在公寓斜前方停下，从车尾扑闪扑闪的红灯似乎可以看出些许委屈。
反正，过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从大卫说出“行动不变”的那一刻开始，大脑就停止转动，胃部一阵翻滚，有种想吐的冲动，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