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柯克没有再继续插话，而是完全交给瑞凡——
“里德画廊？”
阿德里亚娜翻了一个白眼，“儿子。”
杰夫终于恢复自由，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站在原地，生无可恋：
“你们需要看我的绿卡吗？”
阿德里亚娜：呆。
她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表示欢迎，让开位置，让瑞凡和柯克能够进入。
真相，也许就隐藏在这里。
房间里悬挂着、堆放着、打包着一系列画作，不需要对艺术有任何了解也能够看出它们才是公寓的主角。
眼睛里的震惊和错愕不会说谎，甚至陷入短暂的停顿，似乎忘记应该如何反应。
瑞凡打了一个响指，“看，这就是原因，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儿子才怀疑你们之间存在着不恰当的关系。”
“小河，我们应该离开了。”
毫无预警地，柯克的声音就从屋子的角落里传来，见缝插针地切入对话。
瑞凡转身看了柯克一眼，柯克正在细细欣赏那些画作，如同一位鉴赏家，这让瑞凡有些新奇。
瑞凡顺势接话，无缝衔接，“也许他认为他的父亲正在支付。”
瑞凡恶狠狠地瞪了柯克一眼，“请。喊。我。诺曼。”
眼前这位阿德里亚娜心情不好，火药味十足，但瑞凡应对自如，视线快速扫视一圈。
“……阿德里亚娜－奎因（adrianna－quinn），我从芭芭拉那儿租赁了这间公寓，三周前刚刚搬进来，有任何事情，你们应该寻找芭芭拉，而不是我。”
拉丁美女翻了一个白眼，“我有其他选择吗？”
他们跟随着杰夫，又重新回来了，而且就在圣彼得教堂两条街之外，找到了眼前的公寓。
“我刚刚好像在罗伯特－里德的电脑里看到了。”
柯克却没有时间照顾杰夫破碎的骄傲与自尊，跟随瑞凡的脚步进入室内，却没有着急上前问询那位拉丁美女，而是细细打量眼前的公寓，小巧而精致，带有异域风情，可以看出主人对生活的追求。
你来我往，寸步不让，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接下来瑞凡可能就要使用暴力逼供，柯克及时出声打断。
咿……呀呀呀……
柯克突然站直身体，拍了拍那些包裹，“你没有把这些包裹寄出去，有什么原因吗？因为我看到海运的入关标签，日期是一个月以前的，而你已经在这间公寓停留了三周，这就是你前来纽约的原因，对吧？”
瑞凡：？？？
瑞凡正在思考阿德里亚娜和罗伯特－里德之间的联系，柯克就送来了线索，“汤姆，他是否有一个儿子或者兄弟，名字叫做罗伯特－里德？”
不得不佩服奥利维亚的魄力。
瑞凡轻轻抬起下颌，又看了柯克一眼，有些好奇柯克到底是从哪里联系到里德画廊的，然后才注意到柯克正在打量那些打包好准备邮寄的绘画包裹，上面应该写有地址，如果是他，他可能就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
瑞凡试图攻破阿德里亚娜的防线，一路咄咄逼人。
瑞凡一口气就卡在喉咙里，眼睛里发射死亡光线——
杰夫正准备展开反击，柯克却抢先一步完成拦截，握住杰夫的左手直接举起来，就好像利用阅读支架一般，视线快速扫描一下杰夫手里的那份文件。
杰夫，拼命眨眼。
房间门，就在杰夫眼前缓缓关闭，不是摔门的那种，而是摇摇晃晃慢慢吞吞的那种，一点一点掐断视线。
“我是记者，来自‘纽约时报’，你……”
真正让柯克感兴趣的是，奥利维亚居然让瑞凡和自己搭档，这算是……无法无天组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