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可以听出柯克话语里的打趣，歪着脑袋瞥了柯克一眼，“怎么，你有发现？”
但杰夫没有开口。
杰夫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完全没有预料到警察居然如此无赖，一时半会居然没有能够转过弯来。
一个回头，然后就看见柯克的动作，顿时魂飞魄散，“嘿，你在做什么？”
“对，昨晚，前晚，每晚，这孩子和父母住在一起，如果加班的话，他的妈妈几乎每晚都会打电话来。”
杰夫试图阻止柯克，但视线余光瞥了一眼如同泰山一般的瑞凡，双手就插|进口袋里，表示自己不会动手。
“目标。”柯克示意了一下街道对面。
于是。
“kg？”
话音还没有落下——
那厢，柯克就站在杰夫身后，视线快速扫描桌面一番，而后拿起键盘，现场就开始扫描电脑桌面。
瑞凡想，也许他们可以打一个默契配合，就好像篮球的拆挡掩护一样。
而现在则不同，长则几个小时、短则几十分钟即可。
反正，等待都是一门必修课。
但记者毕竟是记者，杰夫也不至于乱了章法，“这是什么胡言乱语，你的逻辑不对。”
“什么？”
瑞凡略显拘谨，“威胁证人。”声音微微压低，自己说出口之后就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以前在dea的时候，粗手粗脚习惯了，转来nypd，城市里的这些居民一个比一个精贵，随便一点小事就要起诉。”
他应该知道罗伯特正在拍摄什么，也应该知道罗伯特昨晚的行踪，并且意识到，那件事和罗伯特的死亡有关。
瑞凡眼底也浮现出一抹笑容，“对了，我只是想说一声，如果电脑里有什么发现，记得及时通知我们。”
“幼稚园（kindergarden）。”
随便扫视一下，瑞凡顺手拿起罗伯特办公桌上的一个铭牌，“‘如果你的照片不够好，那是因为距离不够近’，罗伯特－卡帕（robert－capa），战地摄影师，这是他的座右铭？”
杰夫有些应接不暇，转头看向瑞凡，从瑞凡手里将那个铭牌拿下，又重新放回桌面上，“我不知道，我猜应该是吧。”
杰夫不由一噎，“我刚刚说了，这是‘纽约时报’的财产，你们不能随意调查。”
如果他们现在回去，等待犯罪现场司检测证据、重新梳理情况、而后根据证据向法官申请搜查罗伯特公司物品的许可，这一系列动作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困难。
“……”
细节，这不是瑞凡的强项，但刚刚在长岛的犯罪现场，柯克却展现出自己对细节的敏锐观察能力。
“查阅电脑。”柯克满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还瞥了杰夫一眼，那眼神分明在抗议：
柯克正准备寻找一下附近的食物，慰劳自己辛苦的胃，左右打探之际，然后就看到了停车场出口方向的一个熟悉车辆。
柯克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外，“威胁？你们dea管那样的动作叫做威胁？你确定不是kg吗？”
瑞凡差点被自己的香烟呛到，“什么来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等待犯罪现场司那里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