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这件事，错综复杂——
“认真想想，如果那是两个无名小卒，那加拉格为什么一定要抹去他们的名字？加上也没有影响才对。”
不需要更多言语，奥利维亚就能够深深感受到欲言又止后面的意味深长，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表面来看，奥康纳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严重打击格拉汉姆参议员的声誉，并且牵扯出相关问题。
现在再看看史蒂夫－加拉格的行为，一切都能够得到解释，他，不是笨蛋。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试图巴结格拉汉姆参议员。”
奥利维亚歪了歪脑袋，骨头发出阵阵声响，“冷静？”
“奥利维亚！”
大卫，有些无奈也有些郁闷。
“让我们保持冷静，好吗？”
“不！在这一起案子里，他们就是我的队员，更准确一点来说，我们是搭档，他们才是主角，我则是配角。然而，他们的名字却被彻底抹杀？”
“加拉格知道游戏是怎么回事，他答应我，肯定不会抹掉总调查司和你的名字。”
话语，完全波澜不惊，全然感受不到起伏或者情绪，但恰恰是这份平静，却让大卫嗅到暴风雨的气息。
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讽刺。
“奥利维亚。”
“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大卫郁闷地闭上眼睛：一下就被发现了，果然还是无法逃脱奥利维亚的嗅觉。
布隆伯格，明年肯定不会参与竞选。
一般来说，市长的最长任期是两届八年，布隆伯格已经创造历史地连任三届十二年，现在就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布隆伯格不会再继续参选，他的职业生涯应该在其他更高的位置寻求长远的突破。
大卫有些气喘，就好像放在胸口的双手压住肺部以至于喘不过气来一般，他挣扎着坐直身体拿起电话。
这也意味着，明年纽约就将迎来一位全新市长。
“长官，你知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你还是配合加拉格玩了一个把戏，把我当傻子在戏耍呢。”
“长官，加拉格需要挽回颜面，却不是为了特别调查司，也不是为了nypd，而是为了他自己。”
看，一下就出来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若惊雷，在耳边炸裂开来。
其实，奥利维亚什么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随手丢出一个鱼饵——
“弥补此前将他们卷入调查的过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特别调查司内部一直在干扰案件调查，最主要就是担心这起案件的调查可能会牵扯出格拉汉姆参议员救济所活动涉嫌政治献金的问题。”
看着眼前寸步不让的奥利维亚，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最后全部化作一声叹息，长长地吐了出来。
那么，这位市长，又将属于哪个阵营？参与到市长竞争的候补者，又分别隶属哪些阵营？
从现在开始，枝枝蔓蔓的影响就已经全面延展，nypd内部早早就已经嗅到风暴气息，早早展开运作。
“加拉格为了自己升职，准备以我为踏脚石？而且试图伤害我的队员？”
“所以，你和加拉格的协议就是，加上总调查司和我的名字，但柯克－赫尔和卡勒姆－维斯特伍德的名字就算了。”
大卫重新睁开眼睛，挤出一个笑容，“奥利维亚，一个分局巡警一个私家侦探，无足轻重，根本就没有人在乎的小角色。”
大卫的表情明显严肃起来——
可想而知，nypd内部也需要考虑长远，不同阵营的不同升职全部都是息息相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大卫，后背汗毛全部竖立起来，就好像兔子发现猎鹰一般，危险警报立刻拉响。
事情，解开一个小小的角落，但后面隐藏的阴影，却不是他们能够窥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