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怎么可能。”
大卫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却已经满头大汗。
话语，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内特干脆就回到大厅，一声呼唤还在嘴边停留，然后就看到柯克歪歪扭扭地歪坐在沙发上——
站在旁边，细细打量一番，确认柯克仿佛好像似乎可能真的睡着了，这个事实让内特更是郁闷得不行。
这厢，柯克和卡勒姆一前一后回家休息，事情终于到一段落。
一个转身，怒气冲冲地冲向卫生间；但才走出去两步，又再次转身重新走了回来——
“内特，你，不会是在客厅等我等到睡着了吧？”
说着说着，声音就自动小了下去，大卫也意识到好像这样说并不合适，于是咳嗽一下，就将话题带过。
“所以，加拉格刚刚过来了，将档案和犯罪嫌疑人都带走了。”
从办公室门口的头衔就能够看出来，总调查司的最高负责人非同小可。
叩叩。
“正事，我们说正事。”
那厢，奥利维亚则没有回家，在办公室熬夜通宵，大量文书工作需要完成，同时，线人的意外身亡，对于她自己的案子也是一个重要转折，她需要重新整理思绪，寻找切入口。
“警督，老大让你到他的办公室一下。”
“而且，你，我，我为什么要等门？你，你又没有什么。”
“我知道。”大卫－班克斯发出义正严辞的抗议，“但是，我就是喜欢这双袜子，它可以细细地包裹住我的整只脚，从脚趾到脚跟。”
内特说服自己，又重新转身，大步大步走向卫生间。
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终于！
显然，用在这里，并不是尊重的意思，而是一种吐槽。
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轻手轻脚地越过柯克，将沙发旁边对方的毛毯拉过来，小心翼翼地为柯克盖上，满脸嫌弃地看着柯克风尘仆仆的服装，没有洗漱也没有更换，就这样入睡。
奥利维亚也没有准备伸出援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耐心等候。
“柯克？”
一直到太阳挣脱地平线的束缚，如同咸蛋黄一般重新出现在钢筋森林的尽头，奥利维亚才驱车回家：
“咳咳。对，工作，有一个案子需要阅读一些文件，我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累了，所以短暂闭目养神一下。”
大卫试图挣扎着站立起来，但有些难度——
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柯克率先反应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内特，又看看散乱堆放在沙发上的毛毯。
“事件早早就已经结束，你跑到医院那里又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还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但是，这个案子终究还是特别调查司的。”
噗——
“这都几点了？啊，我应该洗漱一下回房间休息了。”
“所以，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有人试图暗杀布隆伯格，然后你又怎么卷入其中，这不是应该bci负责的事情嘛，你一个私家侦探又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说着说着，内特就左右看了看，讪讪地走下沙发。
奥利维亚却早就已经习惯了，自顾自地落座，“你的袜子破洞了，应该换一双新的。”
——“大卫－班克斯（david－banks）高级警监”。
窸窸窣窣，骨碌骨碌，一片静谧的清晨里，就好像惊动老鼠一般，琐碎的声响在平静之中漾起层层涟漪。
内特一路嘟囔着匆匆前往卫生间，但认真想想还是没有忍住，推开卫生间的门重新回到走廊过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