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眼神流露出一抹光彩，也没有再次转移话题，顺着华莱士的话题，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眼神，没有回避，全然寻找不到任何情绪，没有慌张没有恐惧，没有得意没有傲慢，如同深渊一般平静；但恰恰是这样的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似乎能够捕捉到疯狂在无尽黑暗之中慢慢滋生张扬。
不仅没有，柯克反而越发冷静下来。
奥利维亚意识到，这是一个硬茬。
毕竟，这里是总调查司，这是奥利维亚的地盘，还轮不到柯克一位私家侦探插手。
“看来，你试图在书籍里寻找到一个答案，然而，你失败了。所以，你将所有怒火和不甘宣泄了出来。”
“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们必须留在这里谈话。愚蠢的家伙。”
“我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隐瞒，对吧，柯克？我们是朋友，你了解我，对吧？”
其实，里面没有档案，只有一系列刚刚打印出来的犯罪现场照片。
“……你们是谁？”
第一时间，柯克就注意到了，华莱士换了一身衣服：
“割喉的时候，洒落的鲜血远远超出想象，稍稍不注意，就飞溅到衣服和鞋子上，即使反反复复清洗也很难洗干净。”
但柯克注意到了漏洞，华莱士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丹娜，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瞄准了在场的警察——
目前，“流浪汉案”的档案，警局内部只有部分上传更新，并不是全部。
有备而来。
华莱士面色如常，没有愧疚感也没有罪恶感，一丝波动都没有，“但也不是不可能。”
奥利维亚已经迎了上前，“nypd，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这是我们的搜查令。”
“我愿意协助调查。”
“柯克呢？”
看着眼前毫无异样的华莱士，柯克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暴躁会冲动，因为华莱士刚刚攻击了卡勒姆，并且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死了一个人，如此冷血又如此狡猾，就好像在嘲笑nypd的无能与愚蠢。
华莱士，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定，似乎有些享受自己被称为“天才”，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奥利维亚。
华莱士看向房间，稍稍慢了半拍，就注意到奥利维亚斜侧方的柯克，却没有慌张没有意外，反而开心地打起招呼来。
“他们就是你从书籍里学习的结果，对吧？”
他需要华莱士滋生这样的自大与狂妄，也许，他应该配合演出一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噢，抱歉。”
“华莱士－杜克，我们正在调查一起谋杀案，需要你前往警局协助调查。”
“哦，对了，不能忘记，还有今晚一个，那就是八个。”
“我们刚刚搜查到了鞋子和衣服，华莱士。”
奥利维亚合拢文件夹，见好就收，在自己的伎俩被识破之前，抬头看向华莱士，展露一个浅浅的笑容。
“柯克，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奥利维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你不是，对吧，天才？”
因为他在华莱士身上看到了得意和傲慢，故作姿态的表现就好像一种嘲讽，嘲讽柯克他们指尖都已经触碰到他却又再次让他逃脱，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很多次，这让他的自信心慢慢膨胀起来。
“谋杀？”
不是黑色帽t，而是深灰色t恤。
这是柯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