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得罪了真正大佬，挖掘出不应该见天日的秘密是小事，打乱今年大选格局才是真正大事。
柯克注意到卡勒姆的视线，主动将薯片递了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还能做什么？”
“你知道现在参议员在发什么失心疯吗？联合法官、检察官集体向我们施压，我们简直就是过街老鼠。”
卡勒姆瞠目结舌，机械式地从袋子里拿出两片薯片，丢进嘴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也许有人疑惑，这二者之间难道不矛盾吗——
“呵，他们才是玩弄舆论的真正高手，现在舆论依旧站在正义这边，但这把挥向正义的刀刃却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了。”
既然奥康纳已经洗刷嫌疑，那么华莱士的嫌疑也就直线上升，特别是在确认丹娜的医院病历之后。
“疯子……哇……你……草……你个疯子……哦，你……你知道现在……”骂骂咧咧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需要控制音量，不管现在阿德里安在哪里，这些事情都需要保持低调，硬生生把音量降低了下来。
“草！”
“刚刚，对，就在刚刚，史蒂芬那个案子的一张搜查令，法官都已经准备签字了，然后突然就来一通电话，说法官去吃午餐了，回来以后再签，然后就一直等到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我们刚刚才犯了一个错误，声名在外，完全就是各种狼狈。”
“如果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现在正在偷笑的话，请保持静音模式，否则我可能当场爆炸，然后身后那些家伙就要可怜兮兮地过来把我的脑浆清理干净，你知道他们的，可能花费十天半个月也打扫不干净。”
柯克满脸淡定，“阿德里安，冷静，我们需要冷静，此前我就说过——”
所以，他们不急，一点都不急，看着这些蚂蚁在热锅上团团打转，也许对他们来说就是马戏团表演。
吧啦吧啦——
“……”电话另一端依旧没有声音，但这次则是瞠目结舌，阿德里安简直不敢相信耳朵，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舆论？”
但实际上，特别调查司现在却是重点盯防对象，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瞩目，不仅是阿德里安，其他警探其他案件也全部感受到掣肘，他们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谨慎，真正的步步惊心。
柯克眼底的笑容缓缓浮现出来，没有再继续调侃，“阿德里安，我是认真的，我想，我们找到凶手了。”
自然地，阿德里安现在的束手束脚也就不足为奇了。
“脑浆，我是说，反正脑子没有多少。”
以参议员为首、包括nypd高层在内，在公开场合必然督促破案，并且义正严辞地要求尽快查明真相。
“加拉格到总部开会，在高层会议上被当作典型，局长直接点名批评，加拉格的脸比擦屁股的纸还要难看，你现在又要申请逮捕令？如果我们再次犯错呢？你认为我们会发生什么？”
压抑了又压抑，阿德里安终究还是将所有怒火全部宣泄出来，狠狠咒骂了一句，胸口终于顺畅些许。
“等等……”阿德里安听到了咀嚼声，“你……柯克，你不会正在……”
“史蒂芬直接杀到法官办公室，却被晾在外面，再过一会儿，他就要成木乃伊了。”
“耶耶耶，我知道我知道。”阿德里安直接打断柯克的话语，自顾自地说下去。
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草！＊＊＊＊！＊＊＊＊！”非常平静，没有激动也没有暴怒，就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柯克停顿一下，也不着急，一直到阿德里安全部说完，“那应该没有多少，他们很快就能够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