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一震，原本正风致绰约，扭腰摆臀的出门，这瞬间，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似的，整个人都僵硬了。
女人穿着很是暴露，脚下穿着的原本是黑色高跟鞋，此刻变成了一双三寸金莲的绣花鞋。
我蓦的停下脚步，眉头一皱。
只见原本被我砸出一条裂缝的小鞋，在套上女人的脚以后，就像是获得了什么修复，鞋帮子上的裂缝，瞬间就复原了。
相反的是，女人的脸变成惨白，如同被吸干了气血。
童谣又变回了之前的词：“裹脚啦，裹脚啦，大脚的女人不好嫁。大脚脾气大，大脚不顾家，不裹脚就不是好娃娃……嘻嘻，你来呀，你来抓我呀……”
女人身形摇摇欲坠，三寸金莲的鞋帮子原本是白色的，此刻竟然变成赤红了。
老古出现在我身后，眯了眯眼，道：“呜，有意思，合体了。”
我一惊：“它和女人长在一起了，如果再像刚才一样，强行把它弄下来，这女人必死。”
古扶显然对于女人的死活不关心，反倒笑了，琢磨说：“这双小东西挺有意思，它故意挑衅咱们呢。”
我道：“它会唱歌谣，说明它有很强的意识。”
话音刚落，从女人的小腿后面，突然探出半个小小的身影来。
是个女童！
扎着双髫，年约五六岁，脸圆乎乎但灰惨惨的一个女童。
女童身上穿着清朝时期的服装，小小的身体从女人腿后面探出来看着我们，灰扑扑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嘴唇动着：“大脚大脚脾气大，大脚大脚不顾家，娶媳妇儿，不娶她！”
古扶被她逗乐了，冲她抬了抬下巴：“我说小东西，你哪儿来这么多词。”
女童嘻嘻笑，身形消失，下一秒，她的头有从女人的脖子旁边长了出来：“我学的。”
古扶道：“你喜欢裹脚吗？”
女童笑嘻嘻：“喜欢，我喜欢裹大大的脚，你们要试试吗？”
古扶道：“你从她脚上下来，我的脚给你裹。”他伸出自己的一只脚，轻轻晃动着。
女童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咬着自己的手指：“唔……你在骗我。你们想杀了我，我知道。”
古扶道：“小东西还挺聪明，不如跟着我怎么样。”
女童身影消失，头又从女人的腰间长了出来。
她歪着头问道：“跟着你干什么？”
古扶道：“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辆自行车。”
女童立刻点头：“发现啦，发现啦，它有灵呢。”
古扶道：“它就是跟着我的，你也可以像它一样跟着我，我可以保护你们。”
女童嘟着嘴：“可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古扶笑了笑：“不跟着我，那你打算做什么？”
女童道：“我要找我的主人。”
主人？
我下意识道：“谁是你的主人？”
女童扁了扁嘴，要哭了似的：“我的主人就是主人，她最喜欢我了，后来她死了，我那个时候还不能动，我被人从她的脚上扒了下来，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