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觉吗?”
沈隽意被他提醒,仔细想了想,脑海里突兀地冒出了凌昭昭那张嚣张刁蛮的脸。
他迟疑了下,果断摇头:“没有。”
谢知彰到底是行军打仗多年的人,虽心有失落,面上却不显,只颔首道:“这回是我唐突的。我定然会调查清楚小叔的过往,届时再来叨扰。”
说着,谢知彰站了起来,离开前,他望着沈隽意道:“沈公子也可细细问询令堂。不管你我是否真有亲缘,但我与你一见如故是真,若有可能,还是愿能结兄弟缘分。”
“告辞。”
说完,他走出屋外。
谢知刚和亲卫正站在屋檐下叨叨,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大哥,你们这就聊完了?这就要走了?”
亲卫已经去牵马。
谢知彰淡淡应了声。
谢知刚挠了挠头,“是该早些去客栈落定。咱们还得找小弟的下落呢,不然都没办法跟娘交代……”
他被赶到外面,落雨哗啦,几人说话声音并不大,他竟是没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
虽然,他也并没这份好奇心。
谢知彰无语地觑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姜映梨拿着三把油纸伞出来。
她自也听到了谢知刚话语,忍不住望了眼人,“……”
所以,他们其实也没见过那位谢危岑?
谢知彰注意到她的身影,主动解释了句:“我三弟,不大清楚状况。”
谢知刚的确不曾见过谢危岑,他对小叔所有的认知都是来自府中的交口相传
,以及那张供奉的图。
姜映梨颔首,将伞递了过来,“风雨磅礴,此去客栈不算太远,谢大公子可打伞慢行。”
谢知彰本想拒绝,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他接过,“多谢费心。今日打扰了,下回再正式上门拜访。”
说完,他将余下两把伞抛给谢知刚和亲卫,几人就冒雨翻身上马离开了。
姜映梨返回就见沈隽意正在慢条斯理地喝姜汤。
姜映梨看他头发半边都是湿漉漉的,就简单挽了发髻,转身去了干爽的帕子,走到他身后,拔掉木簪。
木簪是沈隽意自己雕刻的,手艺显得有些粗糙,但经过这些年,簪子早已磨得光滑润泽。
字写得好,就得手稳,为了练习有些人会去学习刻章雕刻。
沈隽意为了减轻家负,就抄书卖钱,但抄书字好坏亦是价格迥异。
为了练字,他就去粗略地摸索着学过雕刻。
他没精力钱财去买料刻章,故而就选了最便宜的雕木。
前些年家里的粗糙的雕刻俱是出自他之手。
姜映梨觑着木簪,就想起埋在箱底的那根雕竹玉簪。
那次去银楼遇见何夫人,她买那根玉簪本是心血来潮,结果到如今竟都没送出去。
若非上回翻箱倒柜,她还真记不清。
沈隽意见她半天没动,微微侧首,“怎么了?”
姜映梨回神,她用帕子细细地给他擦拭湿发、
“没事。我就是感叹你发质好,用木簪挽发有些可惜,应当用个好簪子,亦或者是好
发冠。我替你挑个……”
沈隽意突兀地叹了口气,他蓦地转过身,探手握住了姜映梨的手。
触手冰凉。
“阿梨,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