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人跨越千里这么快从金海市赶到这里。
他摸摸额头。
感知到自己魂魄中注入了一道烙印,是何作用不知。
“鬼气?她到底是谁?谁跟她说的烧纸找我?我都跟谁说的来着?对了,金海市袁洪明那小子,肯定是那小子。”
刘炳军下意识的走到坟堆旁,反应了一下,吐了口唾沫:“还挖个屁的坟,小命都快没了。”
转身朝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返回坟堆旁捡起铁锹。
往下走的途中,一脚踏空,摔了个大跟头,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
金海市十字路口。
澹台明月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呼了一口气。
“没准哪天就走了,是时候道个别了。”
陈卓暂时不行。
黄鼠狼是陈卓的狗腿子,更不行。
唯一能道别的,只有张优优。
澹台明月闪身,消失在十字路口。
月亮西落。
朝日初升。
街道上行人渐多。
青山精神病院内,休息了一晚的患者们,懒洋洋的哈着热气,井然有序的刷牙洗脸。
小屋旁的合欢树树杈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忽然,墙头惊现一只白猫。
“喵呜……”
一声猫叫,小屋的门瞬间打开一条缝,黄鼠狼欢欢喜喜的抱着一个零食包装盒钻了出来。
还怕吵醒了陈卓,压低声音喊道:“喵呜,你来了。”
“喵呜。”
这声猫叫,酥酥麻麻的钻进了黄鼠狼的心坎里。
黄鼠狼顺着合欢树,跳上墙头。
凑到小白猫身边,小爪子从零食包装盒里拿出了几颗猫粮。
它用陈卓是剩下的零食包装盒装猫粮,尽显它的气质。
陈卓昨晚睡得早,醒的也早。
端坐在床上,揉揉头上的杂毛。
“蛋二弟,卓真神醒了。”
没人回应
“蛋二弟?”
陈卓仰着头,哈巴嘴。
还是没人回应。
陈卓大手抓挠头发:“黄小猫儿?小猫儿?”
黄小猫儿咋也不在家。